詩也吟了,酒也喝了,犇羴鱻的客人一撥又一撥的離開了,有些老的回頭客臨走之前,都順道給陳魚躍打了個招呼。
到了夜裡十二點的時候,整個犇羴鱻就剩下他們自己人了。
大家也都喝得有些醉意了。
等店裡的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以後,王勇就拎著半打六瓶啤酒走了過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們了,喝完這幾瓶就別喝了,我看一個個都喝的差不多了。”
“這個也喝不動了。”陳魚躍擺擺手,示意王勇把酒放下不要再開了,他拿起自己面前那半瓶啤酒給王勇倒了一杯:“謝謝勇哥的招待。”
王勇端起那杯酒無奈的笑了笑:“我還真沒見過你喝多呢,今天喝的差不多,都開始說胡話了,謝謝我?老弟,我太清楚我為什麼能有今天了,今天在場的最應該說感謝的人是我,來,這杯酒我敬你們,不說謝了,太俗,我敬緣分能讓我有幸認識你們,我先幹了。”
“來吧,杯中酒,喝完了咱們也該走了,勇哥和嫂子他們都累了一晚上了,讓他們也早點回去休息了。”葉雪芙替陳魚躍把結束的話說了。
最後一杯,宴席散。
陳冬打電話幫他們找來了代駕,眾人分兩路離開,兩輛車回葉雪芙那邊,兩輛車回趙逍遙那邊。
陳魚躍只顧著和王勇以及嫂子說再見了,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進了誰的車。
今天晚上這酒是他想喝的,所以他一點都沒有用手段釋放酒精。
醉酒的感覺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因為這種感覺可以讓人覺得不真實,世界上那麼多人喜歡喝酒,無非就是想要尋求這種感覺,其實陳魚躍並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這種不真實的感覺。
其實就是對現實壓力的一種逃避,利用酒精對自己進行短暫的麻痺,讓自己不去面對這些壓力。
原來是一種擺脫壓力的手段,可實際上一點用都沒有,該有的壓力仍然存在,只是會因為酒精暫時的麻痺,其實這種壓力一點兒都沒少,甚至在無形之中還增加了。
可是即便如此,仍然有太多太多的人選擇自欺欺人,選擇用這種方式暫時的麻痺自己。
路上的顛簸讓陳魚躍發現自己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等到汽車停下的時候,陳魚躍才知道自己回到了葉雪芙家裡,除了姐妹兩人和蘇晴之外,趙煒彤和林麒煙白姐弟倆也來了葉雪芙這邊。
但是下車之後林麒就直接對林煙白說了:“姐,你留在這裡和雪芙姐她們一起吧,我就不在這了。”
“都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林煙白關心道。
“房間足夠的,就算沒房間也沒關係啊,你一個大男人睡沙發也無所謂吧。”葉筱夭道:“都這個點兒了還往外跑,想去酒吧撩妹啊?小子,我告訴你,這個時間還呆在酒吧裡等著被撩的可沒幾個好女孩,別亂去碰那些不三不四的髒東西。”
林麒尷尬的看著葉筱夭:“葉老師,我在你心裡的形象就這麼low啊?我還沒那麼低端沒品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