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躍聽完之後完全可以理解周呈宣的那種感覺,那就是一種有力氣卻沒有地方可以發洩的感覺。
作為一個公職人員,周呈宣的每一步都必須嚴格按照規章制度辦事,而有些人就是吃準了他們處理一些事情上的規矩,然後鑽這種空子,毫不客氣的說,全國各地那些會混的,混的還不錯的,都懂得如何鑽空子。
白頭翁雖然做起事情來是一個無頭無腦的愣頭青,但是這傢伙處理事情的手段卻不是死腦筋。
拿著拳頭打,拿著命去拼的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些人背後還會玩兒手段,還能把自己的後路給擺平。
“如果你是周隊,你打算如何處理白頭翁這種人?”陳魚躍微微一笑:“是不是也很想直接就把他給……”
“想,當然想。”蘇晴點點頭:“但是我們卻不能這麼做。包括周隊在內,即便現在白頭翁已經威脅了周隊的家人,但是周隊卻仍然不能將他怎麼樣,那傢伙已經是撕破臉了,我現在已經不在乎這傢伙是否會得到法律的制裁了,我只擔心他會報復周隊的家人。”
陳魚躍知道,白頭翁這類人的性格是很陰毒的,這傢伙既然敢當面對周呈宣說這些,那就真能做得出來。
周呈宣再不濟也是天海市刑警隊的一把手,在天海市雖然不敢說是什麼隻手遮天的大人物,但也絕對能夠算得上是叱吒風雲了。
什麼三教九流的人誰敢不給周呈宣面子?
扯淡呢!不想混了的才會不給周呈宣面子,哪怕周呈宣不會幫他們做一點事情,整個天海市三教九流的人也都要給周呈宣面子。
所以白頭翁敢直接威脅周呈宣,那就是真的和周呈宣結下了樑子。
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人都會選擇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事情給做絕了。
只有這樣子,一切才能夠平息下來。
白頭翁現在的想法很簡單,如果他不解決周呈宣,周呈宣就一定不會給他好果子吃,他以後還想混下去就必須把周呈宣這塊硬骨頭給啃了,如果這硬骨頭啃不動,那他基本上就可以告別天海市了,不用再混下去了。
“這樣,白頭翁的事情交給我。”陳魚躍道:“如果法律沒有辦法給他制裁,就讓我來想辦法。”
“你以為你那樣做就不是犯罪嗎。”蘇晴輕嘆一聲:“你若是那樣做也是違背原則的。”
“我可懶得髒了手。”陳魚躍咧嘴一笑:“咱們犇羴鱻的火鍋燒烤店開業這麼多天,收穫的可不只是生意上的利益,還有很多人際關係呢。”
蘇晴一怔:“你什麼意思?”
“就那邊角落裡那桌上的胖子你看見沒?”陳魚躍伸手往外指了指:“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
蘇晴順著陳魚躍的目光看過去。
那個傢伙長得非常的有特點,說他胖並不準確,準確的說應該是壯,相當的壯,身體非常寬厚,要比正常人厚出兩個。
然而就是這種寬厚的身材上卻長了一個偏小的腦袋。
正常人若是這種腦袋也看不出來什麼,可是那傢伙的身體太寬厚了,所以反而顯得腦袋特別的小。
“他是做什麼的?”蘇晴不解的搖了搖頭。
“他可是咱們犇羴鱻的老顧客,自從犇羴鱻在這裡開業之後,他基本上隔一天就要來一次,每次都是帶著兩個人,喜歡吃腦花,腰子,手切牛肉,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