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之後,林麒的臉色有些難看的問陳魚躍:“如果他真殺了我,你心裡會不會有一點點的內疚?”
“不會的,如果他真的對你有殺心,我絕對不可能把你置於險境。”陳魚躍拍拍林麒的肩膀:“你想多了,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雖然陳魚躍這番話是在安慰林麒,可是這番話對於林麒而言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意義。
不管陳魚躍說什麼,林麒都感覺自己被利用了,而且是拿著命被利用。
“或許我在你眼裡並不值錢,但我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驅使的。”林麒淡淡道:“如果我對你來說就是個普通的工具,那我現在就選擇退出。以後你們的任何事情都與我無關。”
“林麒,你是個男人,不用那麼小氣吧。”陳魚躍怔了一下。
“小氣?這個不是我小氣。”林麒搖了搖頭:“你們玩的太大了,我這條小命賠不起。”
扔下這番話,林麒扭頭便走。
誰都沒想到這小子的內心竟然那麼脆弱。
“哥,要不要我上去勸勸他,這事兒對他傷害好像挺大的。”風洐苦笑道:“他那脆弱的小心臟肯定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沒什麼好勸的,也沒什麼好解釋的。”陳魚躍搖搖頭:“如果他覺得我們是在拿著他的命利用他,多說什麼都沒用。”
“罷了,小心眼兒的人交朋友也沒意思。”杜破武甕聲道。
聽到這話的林麒突然停下腳步,突然扭過頭來:“我小心眼兒,剛才差點死的人可不是你。”
杜破武哼了一聲:“我懶得和你爭辯。”
他們顯然不是一路人,因為林麒從小並沒有經歷過團隊的生活,所以也沒有那種兄弟之間的信任。
剛才換做是杜破武,他絕對眼皮都不會多眨一下,因為他百分之百確定,陳魚躍絕對不會給他一個坑去害死他。
如果是有那種生命危險的情況,陳魚躍總會衝在第一個,他從來都不會把有生命危險的事情讓自己的兄弟和朋友去做。
林麒重重甩袖而去。
陳魚躍沒再多說什麼,吩咐風洐和杜破武先把這個偽裝者給帶回去審,飯店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他來處理。
……
等陳魚躍把林麒鬧彆扭的事情轉告林煙白和趙煒彤,並且把飯店的事情處理好,回到天成小區時,偽裝者已經被杜破武打的鼻青臉腫了。
“孫子,你的嘴可真夠硬的,你是真想讓我拿鉗子把你的牙一顆一顆都給拔掉才開口啊?”杜破武揉了揉拳頭骨節。
偽裝者呸的吐了一口血水,目光堅毅的看著杜破武,似乎在說有種你就繼續打。
杜破武這小暴脾氣,看到這種嘴硬的,骨頭硬的,筋硬的,就想給他好好的鬆一鬆。
“行,你不說我很開心,咱就瞧瞧是咱的拳頭硬還是你的嘴巴硬。”杜破武再次捲起袖子。
偽裝者閉上眼睛,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絲毫沒有任何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