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山賀不語。
“蛇歧八家的秘密對我來說不再是秘密,但我沒有上報給卡塞爾學院,這是為什麼呢?”夏沫問。
犬山賀沉思。
“犬山家主是忘了,我也是白王血裔啊。”夏沫認真的說,“卡塞爾學院說到底是黑王血裔的窩窩,黑王血裔不僅對龍族仇視,也對白王血裔抱有科學的探索**。”
“他們對這一族很感興趣,我上大學時不止一次聽到教授們嘆息為什麼沒有現成的白王血裔切片供他們研究。”
犬山賀:……
“這些年來蛇歧八家不就是在隱藏白王血裔的身份嗎。”
夏沫逐漸的減輕犬山賀心裡的警惕,拉攏雙方的關係,她認為忽悠犬山賀需要這幾步。
首先是消除彼此的立場問題。
其次是解開犬山賀的擔憂。
“橘政宗的確是個工具人,我之所以這麼說犬山家主也應該能理解。”
“我不理解。”犬山賀說。
“可憐天下父母心,橘政宗做的這一切不就是為源稚生鋪路嗎?”夏沫淡淡的說,“包括與猛鬼眾的戰爭,令源稚生建立積累足夠的威望,古代皇帝會留下一些問題交給太子繼位解決。”
“源稚生的成分,犬山家主要比我這個外人清楚,他是那種背叛家族的叛徒嗎?”
“大家長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男人。”犬山賀沉默片刻,低聲說。
“這就對了,源稚生是日本土生土長的皇,犬山家主不必擔心蛇歧八家被歐洲秘黨所掌控,依我看武士道精神仍然存在。”夏沫笑吟吟的說。
“那麼夏桑,你在其中又扮演什麼角色?”
“我?我一開始說了來日本分部的目的是尋找身世,如今我找到了——白王血裔。”
“那麼卡塞爾學院並非我的首善之地,所以我想和蛇歧八家交好,未來我在卡塞爾學院遇到什麼棘手的麻煩時希望你們能夠提供幫助,這是我為什麼幫源稚生的緣故。”
“我在日本境內的一切行動僅代表我自己,”夏沫說,“我這樣解釋,犬山家主能夠聽明白了嗎?”
犬山賀聽明白了,夏沫是想要自立門戶,他思索覆盤夏沫的說辭,說得是有幾分道理,從立場和利益角度來看,夏沫做的這些行得通。
“原來是個誤會。”犬山賀笑了笑,他對夏沫的說法信了幾分,但沒有全信,目前來看夏沫不是敵人。
“確實是一個誤會,我找上杉越單純的好奇而已,我馬上就要飛回卡塞爾學院,昂熱校長派給我的任務沒有完成,這讓我感覺很沒有面子。”夏沫實話實說。
真誠是最強的必殺技。
“難道犬山家主擔心我對上杉越不利,也對,他畢竟年老體衰,是個老頭子,就算是日本的影皇,也成了個需要被人保護的弱者了。”
“這是激將法嗎?”
“那你上當嗎?”夏沫眨眨眼。
犬山賀無語。
關於上杉越的實力如何,犬山賀不清楚,他幫助上杉越隱藏身份這麼多年,只是想要報恩,當年上杉越在位時對犬山家多有照顧。
犬山家提供的妹子最令上杉越龍顏大悅。
還有就是犬山賀有點愚忠,他認為上杉越代表蛇歧八家二戰前的輝煌時代,他是一位蛇歧八家的皇,憑他的血統與身份,犬山賀就該幫助他完成隱居的心願。
“也好,”犬山賀釋然了,“夏桑身為皇,想要與上一個時代的皇見面,我不該插手的。”
“夏桑見到那位大人時,請不要說出我的名字,那位大人並不知道我的存在。”犬山賀說。
他一直是在暗中幫助上杉越完成退隱生活。
夏沫點點頭,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