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王將另有其人。”
會是誰?
源稚生下意識的要去問,但他腦子靈光一閃,結合夏沫先前說過的話,產生一個恐怖驚悚的念頭。
“老爹他是猛鬼眾的人?”源稚生面沉如水。
夏沫見源稚生不信,將她在歌舞伎座後臺與風間琉璃的話寫了出來,列舉橘政宗可疑之處。
源稚生默然,他的世界觀遭受極大的衝擊,在鹿取小鎮和橘政宗在一起的經歷電影相片般閃過。
他和老爹爬山,老爹給他帶可樂,兩人並肩看著日出,看太陽昇起,情如父子;
在畢業時橘政宗風風光光的來接他,為他撐腰,那一天源稚生第一次知道有一個愛他的父親是什麼樣的感受…
現在夏沫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橘政宗自導自演,他利用了他與源稚女…尤其是源稚女。
源稚生捂住額頭,這一次他沒有用紙筆交流,而是低聲請求道。
“我想靜靜。”
“靜靜是誰?”
“……”
“相信我嗎?”夏沫寫道。
源稚生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又又搖了搖頭。
“這是幾個意思?”
“我會親自找老爹求證。”源稚生字跡遒勁,力透紙背,他的態度相當的堅決。
夏沫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她敢賭一包辣條,源稚生一個人去找橘政宗求證,八成是回不來了。
“我有一個法子讓橘政宗露出狐狸尾巴。咱們假裝談判失敗,真刀真槍的打起來,我一路橫推到橘政宗的面前,只有我和他相見,見事情敗露,肯定會破罐子破摔的自爆。”
“你難道沒有發現我買的車票是前往東京的?”
“我知道,我以為東京會有卡塞爾學院佈置的後手,把你安全的帶離日本。”
“不不,我的目的地是源氏重工,和橘政宗見一面。”
“你瘋了?”
“我向來是冷靜的,理智的,我要是逃了,不就坐實和猛鬼眾勾結的罪證了?我一張嘴可說不過蛇歧八家千張萬張的嘴,我可不受這委屈。”
“聽說過林沖風雪上梁山的故事嗎?”夏沫問。
“嗯,水滸傳在日本也很有名的。”
“如果我是林沖,高俅害我,就不該心存幻想,在白虎堂就要把他給宰了!”
夏沫殺氣凜然。
源稚生心驚,這是一個與大和撫子完全不同的烈女子,或者說是一位武士。
更加準確的是俠客,俠客為大義氣節而生,不管是土地豪紳,還是廟堂之君,只要辱我者,必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好,橘政宗針對她,要殺她。
夏沫就不會灰溜溜的逃了,而是單槍匹馬的戰勝橘政宗的千軍萬馬,闖入他的大本營,把他從上位者的高座拽下來,踹在地上,死死地踩住他的胸口,一手拿槍,一手提刀,微笑著問,你是不是欠我一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