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司空琮嘴角微勾,含笑望著沐昧。
沐昧眼珠轉動,詢問:“琮王爺,石離與楊昭將軍與我們走散前,還一直都擔心您的安危,您既然已經安全,要不要給兩位將軍報個信,讓他們知道您的下落?”
“呵!”司空琮嗤笑一聲,鳳眼微眯打量著沐昧,頗有些欽佩她的定力,暗想: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功夫操心這些事?想著,嘴角微微一勾,慵懶開口:
“告訴你也無妨,當初在琮親王府,我便與馮志商議,用了一招金蟬脫殼,讓石離與楊昭帶惠帝引開追兵,獨自在城外等候殷氏援助;如今,鄴都也只不過是座空城而已,就算被司空鉑佔著也無妨。倒是你,沒準,能讓我拿下洛陽。”
司空琮勾著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沐昧眼珠轉動,順勢推波:“倒也是個主意,王爺不如押解我去洛陽吧?”
“你以為我會那樣傻?”司空琮冷聲嗤鼻,不緊不慢地拖長聲音,“我不會給你機會和遲律見面的。我們就守株待兔,看看遲律得到訊息,會不會來找你。”
“司空琮!”沐昧心中一緊,但立即冷靜下來,控制住想爆發的情緒,生怕擔心司空琮利用自己設伏算計遲律的事被看穿,便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侯伏駱見狀,眼珠微動,向司空琮福了個禮,躬身作揖請求:“琮王爺,聽說這女人不好對付,不如交給我看管吧;我剛與她交過一回手,她並不是我的對手。”
“哦?”司空琮有些意外地轉向侯伏駱,沒想到,他也對這個丫頭有幾分興致;轉念一想,侯伏駱當初在涼州,與司空珩有幾分過節,興許也是衝著司空珩去的。
心思轉動,權衡一番,最終答應:“那便有勞侯伏少主。”
“來人!把她給我綁回氈房,一刻不離嚴加看守!”
侯伏駱怒眉呵斥一聲,冉白茆上前,又反手押解住沐昧離開司空琮的氈房。
侯伏駱緊跟其後,正要出門,就聽到司空琮叫“侯伏少主請留步!”,便只能停步。
冉白茆押解著沐昧,一路回到侯伏駱氈房,將她綁在房間正中央的木桌矮腳上,就聽到一陣腳步聲靠近;沐昧循聲,看到敬伯懷揣著一個方盒,回首顧盼入內。
“姑娘”,敬伯看沒人注意他進入氈房,才把方盒從懷中取出,抽開盒蓋,展示出其中的羊肉饃饃與馬奶,推至沐昧跟前,“少主讓我偷偷帶來的,快吃吧。”
“……謝謝。”沐昧心中情緒複雜,先埋臉從敬伯手中喝了一碗馬奶。
冉白茆望著沐昧,許久,才問:“你與司空珩,真像他們說的那種關係?”
“什麼關係?”沐昧從馬奶碗中抬臉,有些怔愣地抬眼望著冉白茆。
“他們說……你是司空珩的女人?”冉白茆皺了皺眉。
沐昧微張著嘴,因冉白茆毫不掩飾的直接而有些不知所措,沒想到……冉白茆聽到她與司空珩的傳聞是這樣的性質,那豈不是意味著……侯伏駱也聽聞了這樣的訊息?
想到這種情況下……他仍幫護自己,沐昧心中愈發不是滋味。
手指絞著裙帶,微咬著唇,對冉白茆的話,雖不承認,但也並不否認。
冉白茆見狀,愈發憤懣:“那你讓少主怎麼辦?”
“白茆!”敬伯及時打斷冉白茆,低聲呵斥,“沐昧姑娘受了驚嚇,已經夠累的了!你別纏著她問東問西,讓她吃飽喝飽好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