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天時間。
夜南山家的院門,開了又開,開了再開,桌上已經放了慢慢一桌的喜盤,都是統一的死樣吃食——棗生桂子。
這個世界,碰上結婚這種喜事,鄰里基本都會送一個這樣的喜盤來道個喜。
夜南山也是費了無數的口水,解釋只是家鄉習俗,過年搞得喜慶一些,不是結婚。
解釋是能夠解釋,但喜盤卻是不能不接,這個世界有的習俗是喜盤端出門,就不能再端回去,否則不吉利,到底是街坊鄰居的一片好意,夜南山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下。
關鍵是,這事,夜南山自己還沒法主動去解釋,總不能他主動去四周鄰居家串門,告訴人家,我沒結婚,別送喜盤了。
真要這麼幹,恐怕人家得把夜南山當神經病,你結不結婚關我傢什麼事?還特地上門來說一聲?
忽然間,外面鑼鼓喧天,喜樂齊奏,夜南山家的院門,再一次被叩響了。
夜南山有些無語的去開門。
一開門,夜南山就看到醉心樓的管事黃七站在門外,牛掌櫃站在黃七身後,後邊,是一整隊的奏喜樂隊以及車馬。
鑼鼓喜樂聲,喧鬧聲引得居民街的街坊門紛紛出門看熱鬧,整條居民街,此刻出奇的熱鬧。
“來了個貴公子啊。”
“那家住的是誰?賀喜的好大的陣仗。”
“我的乖乖,十幾個禮箱都是鍍金的,這得多大的禮?”
有同住在居民街,和夜南山並不相熟的街坊小聲議論著。
“哈哈哈哈。”黃七爽朗的笑著,伸手一拍夜南山的肩膀,說道,“老弟,太不厚道了!結婚這等大事,居然不知會七哥我一聲,還好哥哥我眼能通天,不然豈不是要錯過這等大事?七哥我給你備了厚禮,還給你道喜來了,討杯喜酒喝!”
夜南山苦笑不已。
黃七:“怎麼,不歡迎我啊?不請七哥進去坐坐?”
夜南山:“怎麼會,七哥能來,隨時歡迎,只是......”
“只是什麼?”黃七問道。
夜南山只能再將這烏龍事再解釋一遍了。
黃七明白前因後果後愕然,“所以說,鬧了半天,我給整岔紕了?”
夜南山點頭:“嗯吶。”
“白瞎我著急忙慌的整這麼大牌面,給你準備這麼多的禮了,光金幣就九十九萬,居然還送不出去,喜酒也沒喝上,得,白來一趟。”黃七說道。
夜南山聽到黃七說光金幣就九十九萬的時候眼睛就亮了,要說這黃七,出手真是大方,喝喜酒隨禮,居然隨這麼大,而且,這還只是金幣,肯定還有其他的物件玩意,說不定那些更值錢。
乾咳了一身,夜南山說道:“七哥,嗯...這麼多東西,抬過來怪累的,咳咳,其實禮金什麼的,我可以先收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