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聽薛瑾兒如此講,把手拍得“啪啪啪”聲響,道:“瑾兒姑娘講得好!不入虎穴難得虎子,我們要打進聚仙樓老窩裡進行詳盡偵察;同時組織人馬將那地兒包圍起來,一旦拿到真憑實據立即將其搗毀!”
瑾兒姑娘靈機一動,道:“勝似春風四位大哥去聚仙樓附近的村落進行過偵察,說村上不斷地有少女失蹤;我們何不利用‘少女’二字來做文章!”
魏延和勝似春風四人不明事理地看著薛瑾兒,不知她說的利用少女二字來做文章什麼意思。
薛瑾兒向魏延身邊近了一步道:“前輩,瑾兒裝扮成少女;你裝成瑾兒爹爹,我倆以賣唱之名打進聚仙樓去摸摸底細……”
薛瑾兒的話沒說完,便被魏延銅鐘一樣的聲音打斷道:“瑾兒姑娘真是婦好有經天緯地之才,裝扮成賣唱父女進入虎穴之計老夫舉雙手贊同!”
魏勝聽薛瑾兒說她跟魏延裝扮成父女以賣唱之名打進聚仙樓內部進行偵察,蹙眉瞪眼想了想道:“裝扮成父女賣唱是個好主意,可老祖對音律一竅不通;瑾兒姑娘你恐怕也是……”
魏勝本想說瑾兒姑娘恐怕也是秦瓊、敬德站班門外漢;話沒說出口便見瑾兒姑娘從腰間抽出一把橫笛拿在手中嘀嘀嗚嗚吹奏起來,曲調竟是《昭君出塞曲》。
魏勝瞠目結舌,凝視著薛瑾兒愣怔一氣;站直身子打躬作揖道:“小人有眼不識金鑲玉,原來瑾兒姑娘通曉音律;簡直就是王薔昭君!”
薛瑾兒聽魏勝提到王昭君,眼前立即顯現出那個披著紅色斗篷,騎著高頭大馬,在寒風瑟瑟的北國草原上彈奏琵琶的王薔身影;聲情並茂地賁發出字字珠璣的感慨話語來:
王薔是秭歸的一個女子,為了 漢家江山以公主的身份遠嫁匈奴;離開生她養她的中原大地時用手中的琵琶彈奏了一出出塞曲。
琴聲悠悠中王薔將進入茫茫大草原,誰又能說在草原不是王薔生活的轉折點?
草原是匈奴生活的地方,這些剛從原始進化過來不久的草原漢子身上有雄性動物的劣性;但王薔會用自己的柔荑小手將他們一個個撫慰平靜。
在匈奴生活的大草原上,王薔將完成了一個年輕、單純的漢家女兒到一個情感飽滿的女人、妻子和母親的過渡過程。
她先後嫁了父子兩位君王,生了一男二女;這在漢家中原不齒的苟且婚姻在匈奴那裡卻習以為常,王薔是女人不是漢白玉雕刻的女神;也不是畫上那個永遠纖細蒼白的漢代美人,她必須入鄉隨俗融入匈奴人的生活。
真正的昭君在走進草原之後必將會像所有的女人一樣去愛與被愛,去溶入草原那奶茶一般熱滾濃醇的情愛中。
王薔愛這片草原,在大草原沒有秭歸山水中天真爛漫的嬙兒;沒有漢宮大殿上驚鴻一瞥的公主,只有寧胡閼氏王昭君。
在那裡有她的君王呼韓邪大單于,也許當昭君老去、容顏不再的時候;她會一人獨坐在夕陽下回想起當年在甘泉宮裡初見元帝與單于的情景。
當看到目瞪口呆的皇帝時她是否想過原來錦衣玉食、三千寵愛於她並不是個神話,它們離她那樣近觸手可及。
王薔終於將自己的柔荑小手放入那位匈奴君王的掌中,從此追隨他去草原騎馬放歌;去荒漠盡情奔跑,英雄美人相依相伴;這又何嘗不是幸福?離開,或許才是真正的歸宿。
王薔在草原上彈她最愛的琵琶給她的丈夫聽,給她的孩子聽;給匈奴所有的百姓聽,琴聲淙淙,宛如天籟,寧靜、清淡,滋潤著每一個人的心田……
薛瑾兒的有感而發,使魏延和勝似春風四人對她刮目相看;魏延 暢笑不止道:“瑾兒姑娘多才多藝!我們下一步就依照她說的去做,不過要同步行動!”
魏延說著伸長脖子咽咽喉嚨道:“老夫和瑾兒姑娘裝扮成賣唱的父女直接打進聚仙樓,勝似春分你們四人召集莊客埋伏在距離聚仙樓不遠的那片林子裡;我倆發現情況後會在聚仙樓點燃一堆火來,你們看見火光立即殺進來!”
魏延部署完畢,薛瑾兒沉吟一陣看向魏勝道:“不知魏大哥能召集來多少莊客?”
魏勝挺直身子胸有成竹道:“整個五丈原的莊客有四五千,魏延城能召集來的有四五百人!”
薛瑾兒掩嘴一笑,道:“兵在精而不在多,依小女子只見有100名壯丁足夠;如果有馬匹的話四五十個也行!”
魏似接上話:“魏延城有馬匹的莊客不少,可是能騎馬打仗的也就十幾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