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爽見寇準請詔將王欽若發配天雄軍心中不禁一怔,乜斜著眼睛覷看著寇準;見他一臉鎮定,喝酒時的英雄氣概全都寫在臉上。
“寇相爺不是小肚雞腸之人!可他宰相肚裡也撐不了船,整人的手段不是太恨卻也鋒芒畢露!”鄭爽在心中默默唸叨道:“不過寇相爺的性格才符合人的秉性,看來世界上的大公無私者只是文人學士的一種幻想;烏托邦不也是希臘哲學家柏拉圖構思出來的嗎?”
鄭爽尋思著寇準有聯想道王欽若:這個奸賊還真有點洪福,要不是傳來遼軍逼近滑縣的訊息;小可還真要把他高價僱請大內四大高手劫持劉冷冰霜的糗事在朝堂上公佈出來。
但遼軍畢竟汴梁的事情成了重中之重,個人的恩恩怨怨只好暫時先擱下來。
鄭爽是個穿越者,本來不想參與大宋朝廷之間的政見紛爭;但王欽若和巴蜀三傑在朝會上的表現使他忍無可忍——遼軍壓境打算遷都,這是走向滅亡的徵兆啊!鄭爽不想讓大宋滅亡,他和皇上趙恆接觸的時間儘管不長;可已經知道這是一個仁慈之君,因為打算保衛政權給遼國契丹人一點顏色看看。
王欽若這樣的奸佞之人,儘管在堂上沒有提起跟遼國的戰事;可他們諫言遷都就是投降、和議的表現。
鄭爽知道宋遼兩國是有一個震驚中外的澶淵之盟,兩家最終以兄弟相稱;但澶淵之盟是用槍桿子打出來的,如果現在不對遼國採取強硬的反擊措施;這幫草原狼群會得寸進尺。
只要將他們打怕,打疼,打得坐到談判桌子上來才是目的。
鄭爽在後世就分析過宋遼兩國的軍事實力,那當然是遼強宋弱;問題是鄭爽、秦始皇、魏延三人參加進來了,宋朝軍隊示弱的現狀將得到改觀。
而有一條訊息使鄭爽既悲哀有興奮,那就是駐守滑州的大宋禁軍看見遼軍後不是逃跑就是躲避;纏住遼軍的竟然是一幫老百姓。
鄭爽現在已經被真宗皇上欽命為驃騎大將軍和楊延昭通知樞密院事,也就是說掌握了宋朝的軍權;那麼他就得把疲軟的禁軍改造一番,起碼要讓武將振奮起來;透過作戰提高官職和薪酬待遇。
而對於王欽若這樣的奸臣,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真不知馬王爺長著三隻眼。
王欽若這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傢伙,長期留在優柔寡斷的真宗皇帝身邊;只能使皇上翻船。
鄭爽在後世研究過北宋歷史,國土面積只有180萬平方公里的北宋不及大漢2500萬平方公里的十四分之一;大唐1500萬平方公里的八分之一,但卻創造了比漢唐疊加一起還要高的DGP;這在世界歷史上也是絕無僅有。
宋朝經濟上的繁榮,帶來文化上事業上的昌盛;戲曲、說唱、詩詞、歌舞、美食發展一個贊新階段。
宋真宗未來的皇后劉娥就是舞蹈專家,耿直爽快的宰相寇準是柘枝舞狂;就能說明宋朝文藝事業的興旺和發達。
而四大發明終三項就是在宋朝人發明的,你能說這樣的社會不是太平盛世?
然而太平盛世和宋朝無緣,糟糕的國防事業和處處捱打的軍隊導致了個朝代不會成為太平盛世。
宋朝在軍事上是個侏儒,用金錢買和平是建國以來的思維定式。
沒錯,唐太宗李世民也用金錢買過和平;那是玄武門之變後突厥頡利可汗統率20萬大軍逼近長安,只有3萬守軍的大唐只能用金錢來買暫時的和平。
問題是唐太宗用金錢買來暫時的和平後,恥辱成為勵精圖治向頡利可汗復仇的橋頭堡;很快將頡利可汗的大軍趕回沙漠收回大片土地,威逼突厥人臣服;頡利可汗的屬從阿史那一族也成為唐朝驍勇善戰的武將。
宋朝建國300多年,在不知給夷狄使了多少銀子;但一直處於被動挨打之中。
究其原因,恐怕就是“皇上士子共治國家”的理念出了問題。
一聽皇上和士子共治國家的口號,你還以為北宋王朝已經進入柏拉圖的烏托邦時代。
其實不然,北宋王朝是中央集權制的尖峰時期;人和人的等級界限越發的突出和彰顯,和魏晉南北朝時期的九品中正制沒有多大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