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啊!屍體就在外面的大樹底下埋著!”冷冰霜器宇軒昂地敘說著。
“你……你……”王欽若氣得臉色發青,指著冷冰霜吃吃吶吶道:“胡說什麼……再胡說老夫就割了你的舌頭……”
鄭爽見王欽若黔驢技窮,禁不住揚聲大笑;道:“大宋朝淳化三年進士甲科及第,做過秘書省校書郎、太常丞、左諫議大夫、刑部侍郎,現在為參知政事王大人就這個水平!”
王欽若一怔,吊耷著眼袋凝視著鄭爽,若有所思道:“你小子是什麼人,對老夫的履歷這般清楚!”
鄭爽笑聲呵呵道:“小可是什麼人王大人應該知道!”
頓了一下不無諷刺地說:“王大人為了扳倒寇相爺,什麼不擇手段都用上了啦!”
鄭爽這句話是打黑牛驚黃牛,想先從氣勢上壓住王欽若;王欽若聽鄭爽如此說果然緊張起來,凝視著他亟不可待又問一聲:“將軍到底是什麼人!”
王欽若此前把鄭爽稱呼小子這時候變成將軍,就說明他的心理防線正在被攻破;生怕鄭爽是皇上派來的眼線,自己躺槍。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王欽若就虧大啦!非但扳不倒寇準,自己的參知政事恐怕也保不住;還有犬子王彀,也不知去了哪裡……
鄭爽見自己說出的話使王欽若噤若寒蟬,訕訕而笑道:“小可是什麼人王大人應該知道啊?”
頓了一下盯看著王欽若道:“此前小可跟李昊、夏哥已經見過王大人難道您忘啦!”
王欽若當然沒有忘記鄭爽、李昊、夏哥來找他的事,李昊、夏哥是劉娘娘的人,鄭爽是不是他就難能定論。
李昊、夏哥、鄭爽三人當時找王欽若詢問冷冰霜的下落,王欽若當然不會告訴冷冰霜在自己手中。
王欽若搪塞一番後鄭爽三人悻悻然走了,可他哪裡會想到鄭爽二返長安找到後花園來了。
王欽若領著幾十個家兵家將是尋找兒子王彀的。
鄭爽、李昊、夏哥三人走後,王欽若發現犬子王彀也不見了;問王彀的哥們幹鳥頭幾人都說不知道。
王欽若知道王彀這小子不是什麼好鳥,便讓幹鳥頭帶了十幾個人前院後院角角落落尋找;他則帶人向後花園找來。
走到園子快到密室跟前,發現裡面亮著燈光;家院種子和慌忙說道:“老爺,此前老奴把遼國奸細送來後屋子黑著;這時候有燈光那就說明裡面闖進去外人,怎麼辦?”種子和誠惶誠恐地詢問王欽若。
王欽若手扶癭呱呱想了半天鄭重其事道:“外人一定是來搶劫金國奸細,先下手為強;進屋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放一陣子箭再說!”
家丁家將執行王欽若的命令,踹開屋門後狂射一陣亂箭;卻發現鄭爽和冷冰霜抱在一起親熱身中羽箭。
王欽若怒不可遏地將兩人痛罵一氣捆綁起來,可現在回想起來簡直就蠢豬舉做……
王欽若尋思半天瞬間驚慌起來,吩咐手下給鄭爽、冷冰霜鬆了綁;爾後攙扶著兩人來到會客廳讓御醫拔去他們身上的箭簇給其塗抹刀槍藥。
鄭爽拒絕御醫給自己和冷冰霜塗抹刀槍藥,從身上掏出兩粒玉清丸碾碎塗抹在拔出羽箭的地方;各自又服下一撮百毒散。
王欽若見鄭爽自帶藥物,不停地打躬作揖給他賠禮道歉;說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己人不認自己人。
王欽若給鄭爽賠禮道歉,卻認定冷冰霜是遼國奸細不輕易放過;即便冷冰霜不是遼國奸細王欽若花了這麼大的代價擒住她,也得把奸細的帽子牢牢戴在她頭上;直到扳倒寇準為止……
子夜時辰,半個臉的月亮出現在天空;王欽若讓手下給鄭爽和冷冰霜安排了住處歇息。
鄭爽這一天實在太累,迷迷糊糊昏睡過去;不知什麼時候忽聽耳邊響起呼叫聲:“鄭爽!鄭爽!”
鄭爽睜開眼睛來看,卻見淳于婉雲站在跟前;大驚失色道:“師太,你怎麼會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