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大門,鄭爽對李昊、夏歌說了聲:“二位兄長回去向劉娘娘覆命,小可要重新進入王欽若府邸尋找洪大嫂!”
鄭爽說著定定神道:“二位兄長不覺得王欽若是在撒謊嗎?一看他臉上和脖朗閣的癭呱呱表情便知端詳!”
李昊和夏歌面面相覷,似乎明白鄭爽的意思;雙雙抱拳揖了一揖,李昊道:“小將軍聰明過人,我們相信你會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夏歌道:“還望鄭帥保證安全,末將剛才已經感覺到,王欽若府邸有殺氣……”
“二位兄長放心,小可有麒麟方天戟什麼也不怕!”鄭爽說著將方天畫戟挺了一挺,道:“小可就此與二位兄長告辭!”
李昊、夏歌和鄭爽告別後打馬自去,鄭爽騎在赤炭火龍駒上把目光四處看去;只見遠處有零零星星的燈火,王欽若府邸一週際卻黑黢黢一片。
鄭爽放馬慢行,赤炭火龍駒知道鄭爽要觀察王欽若府邸周際的動靜;便就繞行而進。
龜縮在方天畫戟上的麒麟獸覺察到四周黑暗,便在方天畫戟上活躍起來;兩隻眼睛睜開來射出一道亮光,給鄭爽的赤炭火龍駒指路。
鄭爽大駭,連聲說道:“可喜可賀!天助我也!”
騎馬疾駛一陣,便見一片參天樹木閃現眼前;心中不禁忖道:“有樹木之處定是王欽若的後花園,弄不好冷姐兒就被關押在花園之中!”
鄭爽說過,瞅見一處能拴馬的大樹樁子將赤炭火龍駒拴在上面定定神;施展雨燕騰飛功從一丈多高的圍牆上竄越過去。
鄭爽越牆進到裡面,果然見參天大樹下面是鬱鬱蔥蔥的灌木、花草,有麒麟獸雙目照亮,他很快找到一條屈幽小徑向前走去;走沒多遠便見林蔭叢中有燈光閃現。
鄭爽近到跟前覷看,卻是一幢房屋;大門緊閂;便就站在門口聆聽。
“吱啦”一聲,屋門開啟;洪大嫂坐在地上手裡執著一盞油燈。
鄭爽淚水奔湧,神情慌亂地喊了一聲“冷姐兒……”
洪大嫂被突如其來的喊聲怔得瞠目結舌,手中執著油燈坐在門口不知怎麼回事。
鄭爽慌忙將手中的方天畫戟擱在地上撲上前來緊緊抱住她道:“冷姐兒你受苦啦!”
洪大嫂被鄭爽這麼一抱才辨認清楚他是自己想得頭髮絲絲都癢癢的鄭爽,一頭撲進他的懷裡緊緊抱住嘀嘀嗚嗚啼哭起來,道:“鄭爽!小哥哥,你怎麼才來……”
鄭爽見洪大嫂有失心瘋之狀,便沒推開她而是緊緊抱住安慰幾聲道:“冷姐兒你受苦啦!鄭爽來得晚啦!”
“不晚,正是時候!”洪大嫂一邊說一邊哭得更憨,幾乎把她26年來沒有流出來的淚水在一剎那間全部流完。
鄭爽見洪大嫂哭得悲慼,便就將她抱起來道:“冷姐兒不要難過,鄭子來了一切都會好的!”
“鄭爽,姐姐的腿……”洪大嫂說了一聲又哭泣起來,不過她再沒有把自己稱呼民婦而第一次在鄭爽面前說出姐姐二字。
鄭爽聽洪大嫂說到自己的腿,方才意識到她為什麼坐在地上而不是直立起來行走;便把自己的臉龐緊緊貼在她的臉上道:“姐姐不必憂慮,鄭子趕來就是給姐姐醫治腿腳的!”
洪大嫂聽鄭爽講得認真,緊緊抱住他在臉上、嘴上亂啃;鄭爽沒有拒絕,尋思拒絕一個“失心瘋”的女子有落井下石之虞。
洪大嫂見鄭爽沒有拒絕自己,便將舌頭伸進他嘴裡亂攪;嘴裡只說“好鄭爽……好弟弟……姐姐……”
鄭爽見洪大嫂胡言亂語,抱著她道:“我們到屋子裡去吧,這裡是門口……”
洪大嫂更加興奮,雙手緊緊勾著鄭爽的脖朗閣道:“對,屋子裡有張床鋪,我們去床鋪上去……”洪大嫂完全誤解了鄭爽的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