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爽看見赤炭火龍駒後一下子驚呆了,赤炭火龍駒渾身彷彿燃燒的一團火焰在日落西山後的晚霞中奕奕放光。
秦腔傳統戲《火焰駒》中那匹日行千里從邊疆趕回法場營救斬囚李彥貴的火龍馬不就是這樣的火紅嗎?
鄭爽心中默默說著,興奮不已地真想唱一首歌;可是他沒唱,只是手舞足蹈地在心裡頭唸叨著:世界上還真有如此巧合的事?《火焰駒》中的火龍馬從小在鄭爽腦海中縈繞;鄭爽曾經天真地幻想過:自己如果能有《火焰駒》中那匹日行千里的龍馬,那麼一生也就足矣!
鄭爽真沒想到,自己在後世的幻想;穿越來到宋朝後竟然變成現實。
鄭爽最後還是情不自禁地呼喊起來“火焰駒!我有一匹火焰駒!”
鄭爽嘴裡呼喊著,輕腳快步奔到赤炭火龍駒跟前拿眼睛細細觀看。
只見這馬站在地上跟他的身高不差上下,更就驚愕得幾乎掉了下巴骨。
鄭爽身高是190公分,這在宋朝也算大個子;可是赤炭火龍駒跟他平頭齊肩,這樣的馬匹誰見了恐怕也得目瞪口呆。
鄭爽把赤炭火龍駒觀察一陣,便就走上前去輕輕撫摸馬的脖子;赤炭火龍駒一動不動地站立著,好像早就知道鄭爽是自己的新主人;一點排除的意思都沒有。
鄭爽撫摸馬脖子的動作是薛瑾兒教給他的,鄭爽不禁知道應該怎麼和馬匹接近;還騎上薛瑾兒的汗血馬在湋河邊跑了幾個來去。
鄭爽把從薛瑾兒跟前學到的技巧撫弄赤炭火龍駒,赤炭火龍駒立即變成一隻乖順的小貓;任何動物的關係就是這樣的現實。
蒲得秀見鄭爽接近馬匹的動作嫻熟、靈巧,讚不絕口道:“沒想到鄭子如此瞭解馬性?”
頓了一下嚥咽喉嚨道:“接近馬就得這樣輕腳慢手溫水煮青蛙,馬是最通人性的高腳牲口;你對它好它就對你親,對它不好它不是踢就是咬;馬的牙齒沒有狼那麼鋒利,但被馬咬傷也不是玩兒的事!”
蒲得秀說著喋喋不休道:“赤炭火龍駒是天柱嶺馬場中最優秀的一匹馬,鄭子是皇上派來的宣旨大臣;老蒲特意給你準備了這匹馬!”
鄭爽雙手抱拳躬身一禮寫過蒲爺爺,見老人一臉誠懇便就十分感動;心中默默尋思:蒲爺爺真把鄭子當成皇上派來的宣旨大臣哪?看來鄭子昨天晚上那一手還真歪打正著對了,不僅讓薛雨洋和淳于婉雲破鏡重圓成為名符其實的夫妻;還在莊客心目中樹立了朝廷大臣的光輝形象。
然而鄭爽這個“朝廷大臣”形象的樹立也不是一帆風順;他從後世二十一世紀的蜀都大地上穿越宋朝後,一開始還真不知道該給自己安個什麼名堂的職事比較合適;見到薛瑾兒後臨時起意杜撰了一個文昌閣大學士,因為編纂《太平御覽》才來湋河灣實地考察;以此為由頭還真矇混過關了。
是鄭爽矇混過關還是薛瑾兒根本就不在乎職位這個問題,只是看準了他的外表和氣質罷了;但薛瑾兒對鄭爽的愛卻是如醉如痴的。
有言道愛有多深恨有多遠,薛瑾兒得知於鮮兒是爺爺的親生閨女;淳于夫人是爺爺長期隱藏的情人得一扶正,鄭爽又對於鮮兒眉來眼去;還跟爺爺沆瀣一氣冒稱皇上宣旨大臣矇騙人才一怒之下不辭而走。
昨天夜裡鄭爽在篝火晚會上將薛世三和淳于婉雲的婚事演繹得完美無缺;宣旨大臣這個子虛烏有的職事還真產生了多米諾骨牌效應。
鄭爽樂滋滋想著,解下馬韁牽在手中溜了一個彎兒;爾後長腿一撂跨上馬背夾了夾馬肚子,那馬便由慢及快奔跑起來,
赤炭火龍駒奔跑的姿勢實在是俊逸、灑脫,鄭爽神情亢奮地驅馬跑到一點鎮;還是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