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茂嚇得臉色發白。
蔣世川離開,他緊跟著也離開,末了回頭給了病床上的人一個無奈的表情。
蔣東越一臉冷漠,唯一慶幸的居然是她離開了寧城。
跟沈讚的協議中,保護阮情是絕對的條款,他回寧城參加沈薔薇的成年禮,沈家也有義務護他周全。
如今他的父親堂而皇之的軟禁他......
所以,他這是被沈贊擺了一道麼?
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沈贊那隻老狐狸,如今在寧城橫行無忌,他未必就像父親說的那樣,對墨錦棠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
為了制衡,反水對於這群野心家又算什麼!
蔣東越想了會兒這件事的利弊,抵不過虛弱的身體,終於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再次醒來,卻發現回到了蔣家老宅。
整個過程他一點知覺都沒有,想也知道有人是在他的藥水裡放了東西,才會令他昏迷不醒。
身體的傷,藥物的作用,都令他無法保持清醒。
他躺在熟悉的臥室裡,手上打著吊針,意志始終昏昏沉沉。
這昏沉持續了很久,這是他唯一的感知。
但是具體多久,他並不能確切的知道。
等到傷口開始結痂,他才從偶爾的清醒裡認知道,他真的被囚禁了很久。
久到離譜的程度。
短暫的清醒並不能讓他思考太多,時間就這麼渾渾噩噩的流逝。
他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道他的親生父親到底想對他做什麼!
所以更加不會知道,寧城正在悄無聲息的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