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時間了,石頭也會被焐熱了,阮情不可能無動於衷。
她總在想,一個對自己這麼照顧的人,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閣樓角落的木箱子裡,那一個個洗淨曬乾的小燉盅,潔白安靜的待在裡面。
阮情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視線落在那件掛在衣架上的男士西裝上......
大概對她好的人,她都想記住罷了。
紙終究包不住火。
謝承芝老實安分了不到一個月,就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阮情上完小提琴課回到謝家,進門就聽見傭人交頭接耳,看見她又立即散開。
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縈繞在心頭。
回到閣樓,她看見謝承安垂頭喪氣的坐在樓梯上,頓時就有種瞭然。
能讓他這副樣子,看來的確發生了什麼對謝家不好的事。
如今寄人籬下,好歹也需要依靠謝家,阮情不可能不關心。
她走上前,遲疑著問,“發生什麼了嗎?”
謝承安慢慢抬頭,“你回來了,今天學得怎麼樣,下個月的大賽有把握嗎?”
“......”
阮情嘆口氣,“蔡老師推薦我去參賽,應該問題不大。”
“嗯,這次比賽是國際級的,你要是能獲獎,到時候面試伯克利的把握也會大一點。”
“我會盡力。”
“......”
沉默蔓延開來。
謝承安明顯是不想說。
阮情也沒有追問,只陪著他安靜的坐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