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不知道。
腦袋裡像是灌了鉛，甚至不能正常思考。
掛了電話。
墨錦棠靠坐在沙發上，手裡夾著一支點燃的煙，整個人陰鬱而冷漠。
他像是在思考，卻又沒有辦法集中精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
開門聲響起，他抬眼看了過去。
沈薔薇手裡拿著醒酒器，跟兩隻高腳杯走了進來。
剛剛她去開了瓶酒，下著雨的天氣，很適合喝一杯。
她的臉上掛著笑，走到沙發前，將醒酒器跟杯子擱在了茶几上。
看見他手裡的煙，她不自覺擰了下眉心，二話不說就拿走熄滅在了菸灰缸裡，“怎麼又抽菸了？”
他的反應有點鈍，“嗯。”
“之前不是說要戒菸？”
“抽的比較少，偶爾心煩的時候才抽。”
薔薇望著他，“你現在心煩嗎？”
“有一點。”
“......”
薔薇沒說話，轉身倒了兩杯酒。
端著酒，她偎在他懷裡，將其中一杯遞給他。
墨錦棠沒有接，盯著她看著，墨色的眼眸流淌著某種情緒，“你剛剛是去拿酒了？”
薔薇的眼底一片澄澈，輕易就能觸到底，“對啊，怎麼了？”
他閉上眼睛，重重的嘆口氣，“我以為你走了。”
“......”
薔薇怔了怔，“所以你心煩，是因為覺得我走了？”
他的眼尾處微微泛著紅，“嗯。”
“......”
她將酒杯擱在茶几上，主動挪到了他的腿上坐著，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薔薇看著他的眼睛，“感受到了嗎？”
他有些遲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