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錦棠眼底的陰鷙濃到化不開,聞言頓了一秒,聲音暗啞的自嘲,“我得肺癌,她是不是會回來?”
謝承安擰眉,“你說什麼瘋話?”
隔著煙氣,他苦澀的笑了笑,“我一直自負的以為,她頂多就是跟我鬧一鬧,再不濟就是冷著我,怎麼都不至於逃走。”
他就是太自負了,認為她一個女人,怎麼都不可能翻出他的掌心。
何況他還派了那麼多人,明裡暗裡的保護她,監視她,結果......
她帶著他的孩子,跟應向西跑了。
他有多自負,此刻就有多憤怒。
前所未有的震怒,充斥著他整個胸腔,翻滾著,叫囂著,破壞慾升騰到了極致。
謝承安拍了拍他的肩,“說不定她就是嚇唬嚇唬你,過不了幾天就會乖乖回來,就算不回來,她如果沒有離開寧城,就一定能找到。”
墨錦棠喃喃自語,“是這樣嗎?”
“一定是這樣,所以你的想法別太偏激了,她畢竟懷孕了,嚇到她就不好了。”
“......”
他沒說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吩咐司機離開。
謝承安一臉擔憂的望著遠去的車子。
他忽然想到了前幾天的約會。
她約他出去看電影吃飯,聊了很多,最後還玩笑的說,讓他去拍那隻狗的寶寶。
當時謝承安就覺得奇怪了,現在回想,那不是約會,更像是告別。
她在用她的方式跟他道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