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身份尊貴,便不是普通人可以比較,便不是普通人可以提及的。
要知道皇子和普通臣子是有區別的。
要知道無論得寵的皇子也好,不得寵的皇子也好,這無論這是什麼皇子,無論這皇子長什麼樣兒,那都比大臣之子高了幾個等級。
蘇祁白太清楚這些了。
不僅太清楚這些,甚至於他還知道自個兒的身份如何,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是誰生的,所以才小心翼翼,謹謹慎慎,唯恐惹來皇帝的猜疑,忌諱,唯恐成為眾皇子的眼中釘,唯恐成為所有人的怒火目標,所以他才會這麼謹慎,小心翼翼。
當然,蘇祁白會這般純粹是因為宋國公和宋家的二位舅舅教的好,他們把蘇祁白教成了一個溫厚懂事端莊的人。
若非是宋家的吧蘇祁白教成了一個溫厚懂事端莊賢惠的人,就蘇祁白那個身份...蘇祁白那個身份百分百會遭受其他人的諷刺,排擠,甚至於怎麼的的。
可不是麼?
蘇祁白雖然不得寵,但是人家身份尊貴,人家背後又靠著丞相府和國公府,外行人不敢拿他如何,也不敢把他怎麼,也不敢讓他如何著。
但縱是如此,卻不能夠代表外人不會因為蘇祁白的身份而嫉妒他,討厭他,卻不能夠代表外行人不會因為蘇祁白的身份而反感他,甚至於使出一些下作手段整他,那也有可能。
畢竟下作手段做得多,什麼事兒都輕車熟路,什麼都做得出來。
更何況嫉妒這種東西有些時候雖然很輕,有時候雖然只有一點兒,甚至於壓根兒不會危急別人的性命,但有些時候可是會出事,有些時候可是會要人命的。
蘇祁白記不得後宮裡出現過多少因為嫉妒而鬧出來的事兒,也記不得後宮裡有多少妃嬪因為嫉妒而整出來七七八八的事端,整出來多少麻煩。
只是麻煩也好,沒有麻煩也好,這無論後宮裡有沒有麻煩,後宮裡有沒出現麻煩,蘇祁白對於這些個事兒也沒什麼興趣,他也沒那個閒心,閒工夫管後宮裡的事兒。
當然,實際上就是蘇祁白想要管後宮裡的事兒,他也管不了,他也沒法兒管。
要知道蘇祁白不過是連外戚都算不得的外臣之子,要知道蘇祁白並不是皇子,他也沒有自由出入後宮之能。
退一步而言,蘇祁白要是有自由出入後宮之能,那他的身份便和顧長喻這個仗著皇帝寵愛無法無天的傢伙一模一樣了。
當然,縱是現在的顧長喻有自由出入後宮之能,那也是因為顧長喻他自個兒年紀輕,年紀小,那也是因為他自個兒不懂事,又在後宮裡規規矩矩,非常得皇宮裡的妃嬪寵愛。
可不是寵愛麼?
妃嬪們宮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全部都會緊著顧長喻,全部都會讓人差顧長喻過來吃,過來玩,若是這顧長喻走不開,便會讓人把東西送到溫貴妃的寢宮讓顧長喻享用。
從前如此,現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