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原來是碰到了老熟人,便放鬆了警惕。
蘇幕遮從大鵬身上跳了下去,輕巧地落在眾人的面前,姿態翩然得不像話。
“蘇先生……”部隊士兵看到蘇幕遮突然出現,都紛紛圍了過來。
蘇幕遮雙目一掃,果然看到部隊裡不少人都受了傷,至於有多少人死亡,蘇幕遮並沒有問。
“你們目前受傷最重的人在哪?”蘇幕遮問身邊一個士兵。
士兵連忙指向身後的坐騎,“那裡,我們一個兄弟傷到了臟腑,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蘇幕遮點點頭,看到面前這個士兵包裹著紗布的胳膊,從自己帶過來的包裹裡取出了一對瓶子出來,遞給他:“這裡面有傷藥,消炎藥物,還有補血的藥物,瓶子上都寫著藥物名稱和作用。你們先把傷口治療一下,我過去看看。”
那士兵接過這些藥瓶子,對著蘇幕遮連連道謝。
蘇幕遮透過是士兵的指引,找到了那位傷到了臟腑計程車兵。他坐在坐騎上,被前面的人用繩子捆在自己的腰間,防止他掉下去。
對於厄部隊的成員來說,他們彼此之間既是朋友又是兄弟,他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
當蘇幕遮和周圍的人把這位士兵從坐騎上放下來的時候,發現他氣息極其微弱,幾乎有進氣沒出氣,身體更是滾燙得厲害。蘇幕遮拉開這位士兵上身的衣服一看,發現他腹部靠近胸膛的位置,有一處巨大的傷疤,傷口已經發炎潰爛,甚至可以看到裡面的血肉,想來這位士兵昏迷不醒,就是因為傷口發炎所致。
也幸虧這位士兵本身就是元素師,身體比較強悍,這樣重的傷放在普通人的身上,又拖了這麼久,肯定早就不治身亡了。
旁邊跟著蘇幕遮一起蹲下計程車兵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對蘇幕遮道:“我們部隊裡的木系元素師給他治療過,可是效果不大。蘇先生,我這兄弟還有救嗎?”
蘇幕遮道:“我盡力嘗試。你們統領呢?”
那士兵神情沮喪地道:“統領頭部受了傷,也昏迷了,但是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厄部隊的統領也是在沙塵暴裡受的傷,正因為他受了傷,部隊才亂成一團,沒有及時找到失蹤的周離他們。隊伍裡傷員過多,多拖一時都會造成更多人的死亡,所以這群士兵在商議之後,決定先護送傷員回營地,再去援救周離他們。
蘇幕遮點點頭,將雙手裹上一層靈力,去處理這位傷員的傷口。直到他的手摸到那巨大的傷口時,才發現這傷口裡似乎還留著什麼東西。
一問之下蘇幕遮才得知,這道傷口時敵方一個金系元素師造成的,他將金元素凝聚成了細如牛毛的針,刺進了這位傷員的腹部,而他們部隊裡的木系元素師實在拿這些針沒轍,傷口才拖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瞭解了真相之後,蘇幕遮也不敢大意。他召喚出鬼藤,讓鬼藤化出一道細細的觸手,從傷員的傷口中探了進去。鬼藤分泌了一種輕微的毒素,能夠麻痺神經,儘量減少給傷員造成的痛苦。
但是如此詭異的治療手段,仍舊讓周圍計程車兵看得頭皮發麻。
鬼藤畢竟算是“活物”,就讓蘇幕遮的操作變得容易了很多。蘇幕遮操縱著鬼藤,用觸手找到埋進傷口深處的針,然後用觸手卷住它們,將它們一根根拉扯出來。這個過程中難免拉扯到皮肉,所以即使有毒素麻痺,傷員仍舊痛得出了一頭的大汗。
待觸手從傷口裡鑽出來的時候,也帶出了數十根針,噹啷啷全都扔進了黃沙之中,那些針全都變成了黑色。
去掉這些針之後,傷口的治療就變得容易了許多。蘇幕遮先讓其他士兵強行給傷員餵了消炎藥,又用靈力護住了他的心脈,這才找來烈酒,給他沖洗傷口。這步操縱仍舊疼痛度爆表,傷員疼得面部都在抽搐,不過他的高燒倒是慢慢地減退了。
等其他人給傷員裹住乾淨的紗布之後,蘇幕遮這才站了起來,道:“再過半天,他的情況應該就能好轉。你們記得給他喂點好消化的食物,等他有了體力,再用消過毒的刀割掉他傷口上的腐肉。還有要記住,消炎藥一定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