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幕遮徹底離開之後,那白衣祭司也不管還有陸雲桃夭趙夏初這幾個外人在場,直接走到了族長的身邊,低聲對她道:“族長,咱們這次的行為……是不是太冒險了?”
族長看了他一眼,臉色很平靜,“俗話說,富貴險中求,我們所想要的也是一樣。而且他現在在我們族中,任憑他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翻出什麼浪來。”
白衣祭司點頭稱是,族長又道:“滕瑞跟那姓蘇的走的太近了,不僅罕見地自動放棄了自己的任務,還主動把蘇幕遮的請求轉告給我們。依他那冷淡的性子來看,這很不正常。你即刻命人去查一查,昨晚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白衣祭司背被哽了一下——族長這話說得委實有點曖昧啊。不過他的心理素質很強大,領命後就悄無聲息地退下去了。
而陸雲這邊,陸雲和趙夏初兩人因為對這位族長的印象很差,連帶著對這神殿之中的其他幾個祭司都沒有什麼好感了。她們站在原地,戒備地看著這幾人。
桃夭倒是把他們的對話全部收進了耳朵裡面。他疑惑地盯著面前面前這幾個異族人——他們……似乎在密謀著某件事情,而這件事應當與蘇幕遮有關。
她有些擔憂地看著那嚴絲合縫的牆壁,只希望蘇幕遮不要遭受到什麼暗算。
祭司們重新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站好,而族長也走回到了紗幔之後。厚重的紗幔遮蓋了她的身影,也掩蓋住了她眼睛中毫不掩飾的惡意和憎恨。
——若不是那些可惡的外族人類,她的族人的數量怎麼會越來越少,到現在甚至不足百年前的十分之一了,她又怎麼會失去她最愛的丈夫還有兒子?!
所有的人類都該死!他們自私,無恥,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利用犧牲任何人;他們殘忍,無情,對待未知事物的處理手段總是堪比修羅;他們滿嘴謊話,不講信用,善於用無辜的外表掩飾他們骯髒的內心。
由滕原專門佈置出來的陣法可不是一般的兇險,若是蘇幕遮能在陣法中活過來,那自己便可以利用剛剛所下的禁制要挾他為自己做事;若是他死在了陣中,那就更好了,自己正好可以趁機把和他一起過來的幾個人類全部殺死,反正他們貿然闖入“絕翅谷”中本來就應該被處死,外人即使想抗議也找不到理由,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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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幕遮和騰瑞一起,往密道深處走去。密道使用岩石砌成的,四壁整齊,上面還雕刻著奇異的花紋和圖案;密道兩側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方淺淺的凹槽,凹槽裡都插有火炬,將密道里的景象照耀得清清楚楚:密道的方向是傾斜著向下的,用以通行的石階蔓延至更深的黑暗處,似乎永遠也沒有盡頭一般。
騰瑞走在前面,在開啟又一道石門之後,他忽然毫無預兆地停了下來,蘇幕遮猝不及防,差點撞到了他的背上。
“……???”蘇幕遮有些莫名其妙,這是怎麼了。
騰瑞轉過身,面上罩著的黑色面具掩蓋了他的表情,“方才的那位紫衣祭司,名為滕原,是我族最厲害的陣法師。”
蘇幕遮安靜地傾聽著,知道他是要對自己透漏某些資訊。
果然,騰瑞聲音毫無起伏地繼續道:“滕素被關押的地方,實際上一道死牢。所以滕素在這裡設定的陣法,其威力也極大。而且族長還在陣法中,放了一些‘特別’的東西,可以輕易致人死地的東西,你一定要萬分謹慎。”
從騰瑞的講述之中,蘇幕遮慢慢地對龐素這一族的九位祭司以及每一個人的能力,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筒子們注意了,接下來又到作者菌羅裡吧嗦地科普時間了。)
【身著黑衣的滕素是主管族中懲罰的祭司,他的武力值很高,所以族中有什麼比較大的任務都由他來完成;
身著白衣的祭司名為滕州,是主管族中獎勵的祭司。他的職能與滕素正好相反,然而兩者平時裡的關係在諸位祭司中算是最不錯的;
至於“彩虹祭司”戰隊嘛,紅衣祭司滕易主火,橙衣祭司滕程主祭祀,黃衣滕離祭司主占卜,綠衣滕施祭司主治療,青衣祭司滕知主防衛,藍衣滕揚祭司主火,紫衣滕原祭司主占卜。各位祭司各司其職,幫助族長將族中的各項事物都管理得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