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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上後,蘇幕遮好奇地問狐卿:“你認識那個姑娘麼?”
狐卿手握方向盤,僵著臉,“我認識她的父親韓約,他是我商業上的合作伙伴,我對這姑娘卻沒有什麼印象。不過這小姑娘的行為也太過冒失了,又愛偷偷往出跑,估計韓約對她也很頭疼。”說到這裡,他的話鋒一轉。“今天她那一下力道太大了,我估計你腰上那塊肯定淤青了,一會兒讓我看看。”
“……啥?”蘇幕遮聽到他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隨即反應了過來,馬上道:“不必這麼麻煩。你不用管它,這點小傷,一會兒就會自動痊癒的。”
狐卿卻沉著臉不說話,車開到了某處繁忙擁擠的路段時,發生了小規模的堵車。他一踩剎車,停下了車,對蘇幕遮道:“讓我看看你的傷,今天的事故也是我間接造成的,我對此感到很歉疚。而且你明天就要去上學了,總不能帶著傷去吧。”
蘇幕遮還在猶豫,但看著狐卿擔憂的眼神,到底是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來。他坐在座位上,微微側過身子,然後撩起了受到撞擊部位的衣服。
狐卿稍稍俯下身體,發現那裡的確出現了一塊不小的淤青,有些地方甚至都腫了起來——他駕駛的這輛商務車的效能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相當優越的,車體外部自然也是遠超一般車輛的堅固,蘇幕遮竟然都能把車窗鏡撞壞,足以證明他當時受到的衝擊力道有多大。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那淤青一下,蘇幕遮瞬間就繃緊了身體,看起來不是很舒服。狐卿想了想,在手掌上凝聚起了一團白光,緩緩靠近那處淤青。治療術效果是相當明顯的。幾分鐘之後,蘇幕遮腰側的淤青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
狐卿又上手檢查了一遍,發現這處只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及筋骨,這才鬆了一口氣。可是過了一會兒,他摸著摸著,竟然覺得越摸越上癮,越摸越好摸,咳咳——手下的肌膚滑膩,乾淨通透的沒有一處瑕疵,似是帶著萬分的吸引力;在沒有了那塊礙眼的淤青之後,蘇幕遮的面板又恢復瞭如玉一般的溫潤潔白;腰側的線條緊緻優美,從他的角度看上去沒有一絲贅肉,結實的肌膚裡蘊含著極大的能量,完美的就像一隻工藝品,真是簡直簡直了……
於是,本來只是一場常規且正經的檢查,在一人的毫不知情和另一妖的有意為之的情況下下,就這樣地演變成為了一場明目張膽的揩油活動。
蘇幕遮以這麼彆扭的姿勢擰了半天,覺得腰都有些發酸了,結果狐卿還沒有放手,不禁開口問道:“狐卿,我腰上的傷很嚴重麼?”
他的聲音將“道貌岸然”的狐尊殿下立即從心猿意馬中拉了回來。他戀戀不捨地撤回手,乾咳了兩聲,想當冷靜地說道:“沒有,現在已經痊癒了,下次你記得一定要小心些。”
蘇幕遮點點頭,放下衣服,轉頭對狐卿笑道:“真是謝謝你了,狐卿。”在狐卿來此地之後,他每次受傷,狐卿幾乎都會來幫他療傷,狐卿真的是非常關心自己啊。
看著他澄澈的目光,狐卿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太過痴\/漢了。他不自在地別開眼。憋了半天,才道:“沒事兒,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車流通暢後,車內陷入了短暫地沉默。狐卿仔細想想之前的話題,道:“小蘇,你方才說莫琛朗是得了失魂症,而只有讓丟失的靈魂重回體內才能治癒失魂症。那你知道,他的靈魂落在哪裡了麼?”
“一般來說,只要沒有發生什麼意外的話,失魂症患者的靈魂在哪裡丟失,就會在那個地方不停地徘徊。也就是說,只要沒有其他的鬼怪或者靈師驚擾了莫琛朗的靈魂,那我們只要到當年他失足落水的地方尋找就可以了。”蘇幕遮看著窗外愈漸暗沉的天空,懶洋洋地回答道。
狐卿看他一點兒也不著急的樣子,笑問:“詳細情況你都瞭解了?”
“沒錯,等下週五下午四時,咱們到這裡的碧湖公園靜靜等待就行了。”打聽情況自然要打聽清楚了,而且但凡蘇幕遮想向哪個人打聽事情,幾乎就沒有打聽不出來的。他的眼睛轉了轉,又問狐卿:“莫長洲那邊的情況如何,你問出什麼問題了麼?”
狐卿沉吟片刻,答道:“莫長洲跟邱澤治這對翁婿倆之間絕對是有合作的。而邱澤治的公司現在涉及的產業種類雖然多,但房地產開發卻是他從發家至今一直都在經營的產業,也是佔據比例份額最大的。剛剛我有意向莫長洲提了這方面的事情,他立時就變得很緊張。所以我覺得這其中有貓膩。”
“那……不然我們兵分兩路,你去調查邱澤治的情況,而我則負責莫琛朗的事情,這樣一來便提高了效率。你看怎麼樣?”蘇幕遮友好提議道。
狐卿斜著眼睛看他,“不怎麼樣。小蘇同學,別想著偷懶。讓我一個人調查我可沒有動力,我可是還要靠著你在一邊指導。”開玩笑,他之所以會參與這件事,一來是真的想幫蘇幕遮,二來是想和蘇幕遮多相處相處。讓他單獨行動,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蘇幕遮無奈地聳聳肩,“好吧,我跟你一起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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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路上的堵車耽誤了一些時間,等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狐卿照例收起車,跟著蘇幕遮一起進了蘇記。屋外是沉沉夜色,屋內卻撒滿了明黃色的燈光,讓人見之就生出滿心的溫馨感。
蘇幕遮脫掉身上厚重的西裝外套(這廝特別怕冷),將其掛在門邊。他大步走進了客廳裡一看,見陸雲偎在沙發上,身上蓋著羊毛毯,而桃夭坐在她身邊,拿著電腦正在跟她探討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