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狸口中還在道:“水....”
嬴政聽著骨狸的聲音,他的步子不自覺的就離著床榻更近了些。把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轉而,把茶杯隨手就扔在了一旁床頭的桌上。
他俯下了身子,在骨狸的嘴上輕輕一吻。
茶水從自己嘴中送入骨狸的嘴中。半響後,骨狸卻是不鬧了,她滿意的扭了扭身子,也扭過了頭,準備換個姿勢睡去。
嬴政哪能讓她躲開自己的吻,他輕輕的把骨狸的臉扶正,又溫柔的落了一吻下去。
此時的儀南正往著寢宮而來,她聽聞春夏秋冬說,今日美人與成蛟喝了個爛醉,她們幫著美人洗漱完畢放她睡下就回了屋。現下美人夜裡應是很難受,或是要喝杯水都無人給倒。
她緩緩走到了寢宮門前,‘吱呀’一聲推開了門。
嬴政覺察,忽的就起了身子。有些不太自在的望向門邊。
儀南抬眼,就見了王上站在美人床邊。
她雖有些詫異,卻還是行了個禮道:“參見王上。”
嬴政輕咳了聲,有些心虛的像是解釋一般道:“孤不過是來望望她死了沒有。”
儀南雖還是詫異,卻是點了點頭。
她卻是沒問,王上都自個說出來了。
嬴政轉眼默默望了骨狸一眼,在床上睡得很香,他微微勾了唇。
轉而,他抬了步子,走到了門邊,對著儀南道:“你們這幽臨宮連個守夜的都未有,成何體統。”
這句話的意思不過是怪罪於幽臨宮的守衛不嚴,自己才能這麼悄無聲息的進了骨狸的屋子,跟自己一絲關係也未有。
儀南應聲道:“王上恕罪。”
“罷了,孤回宮了,你便留此照看她。”嬴政清冷言道,抬步就要走。
見嬴政要走,儀南有些慌了神,她忙喊道:“王上!”像是有話要說。
嬴政聞聲,轉眼去看。
儀南猶豫一番,道:“王上....儀南雖是做了錯事....可儀南也知,儀南定還是有著用處的。那日儀南得以被救出,儀南已知道,是美人救了自己。儀南猜想,美人定也不是眾人眼中的美人那般。”
聞言,嬴政冷哼道:“自作聰明。”
儀南聞聲皺眉,也不知自己又如何惹了嬴政不快,她又道:“儀南並未是不想呆在美人身旁,儀南不過是想知曉,儀南現如今,究竟要在美人身旁做些什麼。”轉而,她頓聲又幽幽道:“或是...關於呂不韋的事,儀南也可否幫到一份微薄之力。”
聞聲,嬴政只冷聲道:“若是有你的用處,自然會同你道的。至於安排你在美人身邊,不過是要你....”嬴政頓聲,良久後又道:“陪她玩。”
聞言,儀南都已凌亂了。
嬴政不言了,抬步就出了寢宮。
第二日,骨狸迷迷糊糊醒來,只覺腦袋發痛。
儀南坐在地上,趴在床邊睡著了,像是守了一夜一般。
骨狸起了身,揉了揉腦袋。
她嘟囔道:“我這頭怎麼這麼疼啊!”
儀南覺了動靜,也是睜開了稀鬆的眼。
她聞聲,還帶著睏意一般道:“昨日美人同成...”她本是要說成蛟,卻是轉口道:“與長安君喝了個爛醉。所以今日才會頭痛。”
骨狸這才發現了儀南,她驚異開口道:“你昨夜一直在此啊!怎麼不回去屋裡睡?”
儀南起了身子,揉了揉眼道:“美人喝醉,貼身宮女理應守在一旁。這是儀南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