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桑飛身攔住她,質問道“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瓏清宮!”
骨狸望向玉桑,愣神,迷糊嘟囔道“誒,你不是墨硯……”
嬴政見骨狸,眼微眯,起身上前。走近骨狸,他已經是聞見了骨狸身上淡淡的酒味。嬴政示意玉桑退下,玉桑雖有猶豫卻也是退到一旁。
骨狸望見嬴政忽而痴痴一笑,一張臉紅撲撲的,口中喚道“好巧...是你啊。”
是巧還是蹊蹺?
嬴政望著骨狸,清冷問道“孤的玉佩呢?”
“玉佩?什麼玉佩?”骨狸依舊痴痴笑著,望著嬴政絕美的臉,骨狸就忍不住伸出了手,向著贏政臉摸去,未到臉頰,手卻被人硬生生握住。
“裝傻?怕是酒還沒醒,玉桑,叫人抬桶水來給她醒醒酒。”聲音淡淡。骨狸迷茫望著嬴政。
玉桑未有多想,領命轉身出了宮殿。
嬴政甩開了骨狸的手,一雙眼深邃而又沒有神色,他質問道“你有何目的?”
骨狸想都沒想迷迷糊糊便吐出了句“我是來這裡喝酒的。”
“喝酒?”嬴政悠悠重複了遍,後又不溫不火道“孤這王宮是你用來喝酒的?”
骨狸打了個酒嗝,咯咯一笑道“墨硯說這宮中有這世間最好喝的酒,所以他便帶我來了...”
“是嗎?你們把這秦王宮當成酒窖了。你那朋友在哪,我倒是要好好招待下這位客人。”嬴政又是微眯了眼,語氣略有陰沉。
骨狸望著趙政,伸出手指向趙政鼻頭,道“他……他在哪……我也不知道……”說完整個都似癱軟一般,重心不穩要向嬴政倒去。
嬴政向後退了幾步,骨狸就直直撲倒在了地面。
被人撲倒這種事,他這一生髮生一次就好了,不必有第二次。
嬴政見她半天也未有爬起來,才低頭望去,骨狸竟是趴在地上睡著了,口水還吊在嘴邊。轉眼間才發現玉佩原是掛在了女子腰間。
嬴政不悅皺眉。
冰水入膚,那些傷口個個都似猖獗而起,痛得骨狸抱緊了身子。骨狸從睡夢中醒來,顫抖扒開了眼前的溼發,見一雙黑色長靴,紋理勾勒精細,金線交錯之間。她抬頭望去,一男子俊美不凡,正清冷望著她。一旁勁衣男子剛放下了手中的水桶。
骨狸憶不起前事,呆愣望著兩人。
她為何在這?這俊美男子似是那天自己拿走他玉佩的那人。
“可有清醒?”嬴政俯視著骨狸,緩緩吐出一句。
她自然是不知發生了什麼,她卻是肯定自己這一身的水是這男子指使倒的。骨狸咬牙,勉強撐起身子,瞪著趙政道“我十分清醒。”
“清醒?”他輕挑眉,還是個硬骨頭。他向骨狸傾了傾身子,又道“那孤的玉佩可記起在何處?”
玉桑一臉疑惑,剛剛王上不是才將玉佩放回櫃子裡面嗎?難道王上還有其他玉佩。
玉佩?骨狸思索,摸了摸腰間,已經空無一物。
嗯?今天明明還在腰上的。
“我自然是知道在哪。”骨狸雖是記不得自己放哪裡了,看起來這個玉佩對於這個人這麼重要,有玉佩威脅他,他自然也不敢傷害自己。
後骨狸挑眉道“可我為何要告訴你?”
這喝醉和沒喝醉還真是兩個性子。
嬴政不淺不淡掃了一眼骨狸,意味不明。道“是嗎?孤也不想知道。”嬴政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絲笑意。
骨狸頓時一懵。一句話壓得骨狸無法說話,怒火無處可發洩,骨狸只能氣憤咬牙。
忽聽門外一聲長喊“有刺客!——”
嬴政先是皺眉,後又喚道“玉桑。”,玉桑聞言意會,轉身出了宮殿,向著聲音處而去。
宮殿內只剩兩人,嬴政轉身坐回了桌前,指尖不輕不重的敲擊著桌面,依舊清冷道“孤是要看看,你那朋友有多大的能耐。”
他靠上長椅,歇息般閉上了眼。並不擔心骨狸會逃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