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這詞兒可用的真好,原主那可不就叫禍害嗎。
江以靜知道是原主的過錯,現在是她的過錯,忍著脾氣溫柔道,“我不會怎麼的。他在哪?”
“不知道!”沈浩軒不說,寧死不說!她的保證從來不作數!
“哈,你還挺有骨氣的!”江以靜意外,她湊近了壓低聲音挑眉道,“不過,你若不說我今個兒就把沈家給禍害完!”
“你!”沈浩軒啞然,早該意識到這人的無賴,大魔頭屬性的,然而,他的傲氣卻讓他不肯低頭,“反正沈家已經被你禍害的不成樣了,我還不信能差到哪去!”
“咱們試試?”江以靜笑。
“在買米朱家的!”沈浩軒惡狠狠地瞪著她!
“帶路。”
迫於對方威脅,沈浩軒只得老老實實的走在前面,心底計劃著只要她做了對小六一點不利的事,他就......就把她拖回去,關了門再也不讓她出來了!
朱家米店就在這城裡,沒走幾分鐘就到了,他們到的時候正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扛著米袋一步一步艱難的往裡走。
他的身子很小很瘦弱,破舊的衣服穿著鬆鬆垮垮的,渾身上下沒有什麼肉,估計就一層皮,來一陣稍大點的風都能將他吹跑了去。
不知是東西太重還是太冷,男孩走著路的腿都在打顫,那監管的婆子嫌他慢,大聲一吼嚇得他雙腿狠狠一顫栽到了地上,米袋落在地上撲得滿空灰塵,隨之而來的是“啪”的一聲重鞭,和那婆子的怒吼聲,“你給我起來,這點事都做不好有什麼用!”
男孩悶哼一聲,沒有哭,咬著牙爬起來,那一起來才看見,背後衣服上全是血痕,新的舊的,和了泥的,那麼冷的冬天卻只有著單單的一件粗布麻衣。
沈浩軒一向不是能忍的人,他瞧著抬步就想要衝上去,不管會有是後果,哪怕他會被打死也不能叫他看著自家弟弟受這般委屈。
江以靜見狀趕忙拉著他,對他搖搖頭。
沈浩軒很傻,可心底卻明白事,天盛的不帶點權力的男子是沒有話語權的,否則定會一家人受牽連。
他咬著牙狠下心別過臉,眼角卻泛了淚,身為男子的他不論受過多少苦多少傷都未曾哭過,如今只恨自己力量太薄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為力。
男孩還未站穩,那婆子又不樂意了,嘴巴一動,唾沫橫飛喝道,“磨磨蹭蹭的,吃白飯的啊!”說著,又是一鞭子抽下去。
沈君誠咬著牙,正準備承受這一鞭時,疼痛卻久久未曾襲來,一道陰影籠罩了他。
他疑惑的抬眸,只見一道熟悉又殘忍的面孔浮現。沈君誠看著,未曾料到這個這般冷漠的人竟會來,也未曾料到這個令他這般絕望的人此時竟覺得有些希冀。
她......是來帶他回家的嗎?
江以靜沒注意沈君誠的情緒,鬆開手裡握著的鞭子,清淺一笑,“大娘何必對一個孩子下手那麼重呢。”
婆子一臉嚴苛,道,“你是什麼人?我教訓我的人關你什麼事!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