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大汗地將千宇拖回了山洞,凌芸再也支撐不住,直接躺倒在地,先休息一會兒再說。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凌芸恢復了一些體力後,便起身來到了千宇身旁,檢查他的傷勢。
千宇上半身的骨頭基本上都被打斷了,胸部的骨頭甚至出現了碎裂的情況,所幸心臟部位沒有受到重傷,不然的話,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無從拯治。
凌芸的眉頭越蹙越緊,雖然千宇的受傷部位並不會立即致死,但也離死不遠了。他的呼吸十分微弱,模樣非常慘淡,可謂是全身浴血,能夠活到現在完全是一種奇蹟。
受傷到這般程度,尋常的醫治手段已經無法起到作用,所以,凌芸採取了不尋常的手段。
她拿起黑色長劍,往自己的右手手腕處劃了一劍,登時,紅中帶紫的血液緩緩滲出,然後,她將手伸到千宇的嘴唇上方,血液一滴滴落入千宇嘴中。
或許是由於口渴,千宇將落入口中的血液全部嚥了下去,血液進入到體內之後,立即發揮了效用,一點點紫芒在經脈中迅速穿行,修復著受損的經脈,伴隨著血液的持續輸入,千宇的身體表層也散發出了淡淡的紫芒,紫芒似乎擁有著某種神奇的力量,千宇體內的傷勢竟然出現了好轉的跡象!
那些斷裂的骨頭在紫芒的包裹下,斷裂處緩緩生出新骨,然後互相聯通,形成完整的骨頭,受損的經脈也是如此,正在逐步恢復之中。
千宇的傷勢在逐漸恢復,凌芸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以自身鮮血救人本就是損己利人的做法,況且她正處在身心俱疲的階段,如此不斷消耗,她的身體自然是吃不消的。
千宇體表的紫芒越來越盛,恢復的速度也在加快,凌芸卻再也撐不住了,直接昏倒在千宇身上,正處在昏迷狀態的千宇對此卻一無所知……
兩日光景,匆匆便過。
這一日,陽光明媚,萬里無雲,山谷之中傳來鳥兒清脆的鳴叫,凌芸從昏迷中醒來,歷經了兩日的恢復,她的精力再次回到了全盛狀態。
“糟糕!我到底昏迷了多久?”凌芸突然想起,父親的壽辰在此月中旬舉辦,若是錯過壽辰的話,那她精心準備的禮物也無法派上用場,必須要馬上啟程,不能在此逗留了。
想到這裡,她看了千宇一眼,千宇仍然沒有醒來,只不過他的氣色卻好了許多,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
見到千宇沒有甦醒,凌芸並未打攪,而是從芥子袋中拿出一副金色卷軸,放在洞內的石桌上,然後便起身離開了山洞,為了以防萬一,她找到了一塊大石頭,將洞口封了起來,順便往上面堆上了植被,徹底掩蓋住洞口,只有這樣,千宇的安全才有保障。
凌芸持劍走出了山谷,在快要離開的時候,往洞口所在處看了一眼,喃喃自語道:“千宇,有緣再見吧。”然後便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青巖城,原家。
客廳之中,原烈一臉肅穆地坐在中間席位上,一側的長老們紛紛低頭,默然不語。
“父親,大事不好了!”
門外忽然衝進來一個藍衣青年,青年身材高挑,容貌英俊,長髮束起,頗有一番美男子的氣概,此刻他卻臉色難看,急匆匆地跪倒在原烈身前,驚聲說道。
他便是原烈的兒子——原聰!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原烈叱罵一聲,冷聲道:“找到大長老了?”
“找到了。不過……”
“不過什麼?”原烈緊張地起身,儘管他已經有所預料,卻還是想驗證一下,是否如自己心中所想。
“父親,大長老死無全屍,我們只找到這個。”說著,原聰瑟瑟發抖地從懷中摸出一塊血淋淋的布料,上面繡著一個“原”字。
見到這塊布料,原烈的臉色變得鐵青,繼續問道:“原勇等人呢?”
“他們的屍體已經抬回來了,就在演武場上。”
“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