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宇文極他們都走了,孫豐照還沒放下警惕之心的瞪著聖隆皇呢!
“你想對我做什麼?”
孫豐照倒是想要招呼一聲拋下他的宇文極和藏青雲,但他沒來得及開口,或是起步,就被那兩個沒義氣的傢伙,直接留給了聖隆皇。
“我會對你這個小傢伙做什麼?你連合體期都不到,我想對你做點什麼,也是手到擒來之事,對嗎?要做早就做了,也不會等到現在的……”
聖隆皇此時顯得很是儒雅,脫了之前那身皇袍,帝王的霸氣已是蕩然無存。此時盡顯的是隨意之態,還略帶一絲風趣。和孫豐照說話時,也就像一個長輩,或是有那種父子之間意味的,講著話。
孫豐照被這種氣憤一薰染,迅速冷靜下來,想想也對,這聖隆皇有多高修為,他還真看不透。反過來想想,這聖隆皇要是想對他痛下殺手,他估計也無還手之力。再說,到目前在勤政殿整個營造的認親氛圍,孫豐照暗忖著這聖隆皇暫時不會對他有什麼不軌意圖的,最多是比他認親、認爹什麼的。大不了就這樣了,反正孫豐照想好了,堅決不做任何一方的兒子,就做他孫豐照自己……
但在孫豐照放下戒心後,也沒見聖隆皇積極的勸說、遊說做他兒子之事。而是緩緩走到了那個聖皇皇族始祖的雕像之下,輕輕伸手摺了那個雕像上那頂奇怪冕冠上的一根條狀之物,指著那個始祖雕像的腳下踏石,不知胡亂撥弄了幾下什麼。
孫豐照小心翼翼的保持和聖隆皇距離的靠近那個雕像,趁著聖隆皇不注意他,暗自念動了啟動法目口決,偷偷啟動了法目後,急忙往那個雕像望去。
那是一個長髮飄飄的老人,面色凝重而帶著幾分滄桑。他的上身,長袍簡單的束在了腰部之下,胸膛之上的肌肉都塑造得清晰分明。整個殿堂內的所有雕像,好像也只有他沒穿任何一種式樣,或是有年頭的修仙者鎧甲。
這或許是這位聖皇族的始祖,在他那個年代,還沒有開發出任何一種適合聖界修士穿戴的鎧甲、聖甲吧?
而他的目光看著前方,或許是孫豐照的錯覺。但是他忍不住驚訝的覺得那束目光之中帶著幾分悲哀和失望,好像還有些不甘的意味……
“我們的始祖是那麼的偉大,但他窮其一生,還是沒有找到長生之路……”聖隆皇沒有理會孫豐照的小心,自顧自的看著這位聖皇始祖,與雕像表現的形象一樣,略帶悲哀道。
聖隆皇說完這句話,緩緩走到了雕像之下的那個石制的石基踏石之上,就著這位始祖雕像腳旁的空地,他坐了下去,然後用低沉的聲音,指著剛才被他劃弄過的地方道:“你看看這些雕像座基吧!上面都是歷代聖皇一生的豐功偉績和修仙成績的墓誌銘,這或許對你的修為、修煉和更多瞭解聖界的歷史、修仙發展有一定幫助!”
就在孫豐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聖隆皇竟然正在向他展示他們歷代聖皇的墓誌銘時。
“陛下!”一聲對聖隆皇的尊稱,從大殿的一旁,居然忽然的低沉響起!
孫豐照微微一驚中,他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淡若無痕的法力波動,從哪裡傳來。不知是不是已經多次遇見此人的緣故,他頓時明白無誤的判斷出,那聲音和法力波動是來自白陰明所發的。
隨即,就在孫豐照扭頭時,只見從大殿的另一側地底下面,正詭異的,升出了一個渾身籠罩在一套血甲之下的白陰明。
“陛下!”那個白陰明在全部上升完畢後,立即垂下了頭顱,單腿下跪在原地,向聖隆皇行禮道。
聖隆皇看著白陰明,微笑道:“這是我血煞衛的統領,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想你已經見過了……”說到這裡,聖隆皇笑了笑,他笑得似乎很古怪,還帶著三分得意的轉而對孫豐照道:“我知道我在這裡陪著你看這些有關我祖先修仙豐功偉績的墓誌銘,你一定會感到拘束和不夠專心。所以我今日給白陰明委派了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帶著你,為你做嚮導,帶你參觀、學習我聖皇族歷代聖皇的修仙輝煌成果。這也算是我對你的一點補償,你能學多少,就學多少吧!……”
“啊?真的?”孫豐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剛才還準備以他的過目不忘之能,趁著參觀這些聖皇雕像,偷學一二聖界最為高階的修仙之學呢!
沒想到,這個聖隆皇這麼大方,竟然打算對孫豐照免費開放此處供殿重地。
現在孫豐照已是完全明白,此處所謂供殿,其實就是供奉聖界歷代聖皇遺像之所。
歷代聖皇逝世後,因為沒有屍體存在,所以設立的此處聖皇族後代緬懷之所。這些後輩們,也慢慢形成傳統的,將上一任聖皇的一生豐功偉績,以墓誌銘的形式記錄在每座雕像下方的踏石上。
這其中不但有這些聖皇一生重大事件的記錄,還有每位聖皇在修仙這個聖界最大主題上的一生建樹。
“這裡應該就算是聖皇族的皇家寶庫,或是密室了吧?”孫豐照看著依然跪在那裡的垂著頭不動聲色的白陰明,孫豐照已經真的驚訝地變色了!
“真的!”聖隆皇嘆了口氣,隨即對孫豐照點了點頭,表示了肯定後。又轉而對白陰明低聲道:“白陰明,孫豐照和藏青雲是第一批來自下界,到供殿這裡作客的人!我想,您一定已經安排好了招待他們的節目了吧?”
白陰明面無表情,依然低頭淡淡道:“按照您的囑咐,已經安排好了!”
聖隆皇聽完,靜靜地看了孫豐照一會兒,然後他才用平緩的語氣,低聲問道:“除了仙鏘琴等,那三面令牌,你也帶來了吧?”
“嗯,帶來了呀!嗯?……”
孫豐照在順口的回答聖隆皇這句時,馬上意識和覺察到了一絲不妥。
“原來聖隆皇對我還是有所企圖的。這根本不是什麼為了展示聖隆皇舔犢之情的一種籠絡手段。這隻聖界最大的老狐狸,還是對我有所算計的。為什麼他對那面令牌那麼熱衷呢?令牌內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孫豐照警惕而起的一連竄疑問閃現腦子時,外部的形態也隨之發生改變的後退了一步,與聖隆皇之間拉開了些距離。
供殿裡一下顯得很安靜,聖隆皇沒有抬頭,只是繼續想著什麼。他的身後,白陰明依然在陰暗裡跪著,安靜得彷彿一個影子一般。
很快聖隆皇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神和失態,在聖隆皇察覺後,也是對著怔怔的孫豐照尷尬一笑道:“行了,我不打擾你的修習了!”
說罷聖隆皇在一個轉身間,就傳送而走的消失了蹤影!
聖隆皇意外,而乾脆的離開後,孫豐照倒是一時沒緩過神來。更是念念不忘著聖隆皇問他令牌之事的企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