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血觸手在瞬間禁錮孫豐照法力動用,又瘋狂地包裹上孫豐照飈濺而出的血箭,吸損起孫豐照的精血。
孫豐照此時的腦中更是翻天覆地起來,在他被這兩面令牌左右身體時,腦海中又像上次那樣,一個神識迅即的飛入他的神識空間內。
讓本來已經趨於平穩多時的神識空間,立即一陣擁擠、翻騰。同時不是他自己的說話聲,再次在他神識、腦海中閃現。
“這是哪裡?……這是天邊採料場……”
“你是誰?快……嘰裡咕嚕……”
“我是隼…….嘰裡咕嚕……我命令你立時與我附體……”
“聖母…….嘰裡咕嚕…….”
半現代文,半上古修仙文雜亂充斥在孫豐照的腦海中,彷彿是在爭論、爭吵、朝奉般的聲音,再次在孫豐照神識、腦海中湧現,把孫豐照的體內當成了一個喧鬧的菜市場。
但是這次顯然不再是之前的兩名古修了,而是有了三個人的聲音。加上孫豐照自己的本識,孫豐照小小的身體、腦袋和不算很大的神識空間內等於一下子擁擠進四個人。這是誰也受不了的,哪怕是修仙者。
並且如上次那樣,一場翻天覆地的口舌混戰,再次在孫豐照神識、腦海中展開。但是這次新進的神識顯然很是屈服和脆弱,在不知是自願,還是怎樣的情形下,很快就融合進原先孫豐照的主控三源神識組合體內。
而且此次孫豐照只覺得自己的“天穹法決”和另一套那個叫“隼”的上古女修在天河教授過他一次的功法,再次被被這名女古修告知為叫“煉神術”的一個奇異名稱後,狂調運轉而起。在孫豐照體內橫衝直撞,改造起孫豐照裡裡外外的一切。
而外人此時看到的孫豐照,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整個人呈現非常痛苦的樣子,但卻有雙手平伸在身體兩側,任由兩臂血液狂流,滿嘴誦讀著任何人聽不懂的語言。整個人呈現出一副被聖潔、莊嚴,還有些邪乎血光包裹,真的猶如被什麼東西附體,即將降世一般的詭異情景。
智月此時雖然法力快要消耗殆盡,但在一看孫豐照的情形後,連連激動地高呼幾聲“我佛慈悲,我佛慈悲”的佛號後,對著血金蓮中的孫豐照連連神經的虔誠頂禮膜拜一番,就要求座下少室宗弟子,全力以赴,為喚醒“佛靈轉世”,而竭盡所能。
在智月用手中的“金靈尺”等法器,重新啟動他的銀蓮花座,煥發出更多,更密集的念力白霧,以供孫豐照和那兩面令牌吸收滋養壯大時,那些纏繞吸收著孫豐照血液的血觸手,一副不滿足的樣子,越長越長的血觸手,迅即探出,一會兒就將孫豐照整個罩入其中,立刻又一根根地融化潰散開來。
一陣狂風立時在這之後無辜吹起,剛才的血色禁止屏障,頓時讓眾人清晰可見起來。還有一股會旋轉的紅色血霧一下從禁止屏障上爆裂而開。
在那兩面令牌飛貼上那道血色禁止屏障上後,這道禁止竟像是被飛劍砍碎玻璃一般,一下子那道血色禁止屏障碎成了一堆紅色碎晶體。
一股腥臭之極的氣息驀然傳遍了開來。可是吳明等人一看清楚血色禁門的碎屑後,臉色不經大變起來。
這些碎血紅晶體的切口處,竟然像人一般,汩汩的流出暗紅色的黑血來。而那種腥臭氣息,正是從這些黑紅之血中傳出。
此種情形實在是說不出的詭異!也讓吳明、盧萬天等人此時才明白,之前的禁止,是同這個血禁止是相連在一起的。破了這個血禁止,才能關閉了這道禁止屏障,徹底開啟此道禁止。
在這一過程中盧琪辛、吳曉靜等關心孫豐照女子和朋友早已神色很是難看。他們沒經歷過這種開啟禁止的過程,也沒有其他元嬰修士修仙經歷豐富。但卻仍能保持一分鎮定,沒有大呼小叫,或是衝上前去試圖幫助孫豐照一二等。
但在眾人都慶幸禁止終於就此開啟,而躍躍欲試的集中向石碑前時。只見那塊已經變得樸實無華的石碑寸寸迸裂而開,化為一塊塊碎石散落一地。但很快又從這堆碎石中飛射起又一塊和之前孫豐照擁有一模一樣的令牌,並在聞著念力的白霧,歡快“鈴鈴”飛射而起,在半空中與另兩塊令牌匯合後,圍著已是半蹲半座在那朵金蓮中的孫豐照一陣旋轉,突然在三面令牌都沾上孫豐照手臂上的一滴鮮血後,就再次組合,合成了一面樣式更為古怪的菱形令牌。那面樣式最為粗糙的令牌在上,其它兩塊一模一樣的令牌在下,盛放出一道金色的光柱,射到孫豐照所坐的金蓮花,再折射到智月的銀蓮花,最後在折射到一根根滿是符文、靈獸圖案的廣場內所有石柱上。
整個廣場上響起一陣轟隆隆的聲響,地面彷彿都顫抖的震動不已。
在看著這一切,驚呆了的眾修士慌忙站穩身形之後,再次抬頭看向孫豐照的禁止之處時,只見那兩扇厚重古樸,佈滿符文的殿門終於自動朝裡緩緩開啟了。
“哈哈哈……開門了,門開啟了。我兒子和琴兒一定在裡面,在裡面……”
又是李修遠這個瘋子,在這個不該的時候發起瘋來。“嗖”的一下,在他瘋癲的語句中,只見他突然騰空而起,化作一道驚虹急速的射向禁止後的殿門方向。
“李瘋子你幹嘛?……”
吳明、盧萬天等也是在一個失神之下,沒能阻止住修為介於和他們一樣元嬰中期,或是早期的李修遠。
“李修遠進去了,咱們也不能再等了……”
“上啊……”
在賴常虹等的鼓動言辭中,引得吳明等人立時轉身法寶、靈寶頻現的冷冷注視、震懾著身後蠢蠢欲動的群修。
但不曾想這群都是成了精的元嬰老怪,那會那麼容易受了賴常虹等人的鼓動。竟沒一人在賴常虹等另有所圖的鼓譟之下,妄動身形。
誰不明白,在吳明等人沒有商量妥進入的方法之前,誰先動就是對他們這一團體的挑釁,都將會招致無情的打擊。在自身沒有十足把握對上吳明等元嬰中期修士,或是他們這個團體前,誰會自取滅亡的率先有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