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淩天心下大喜,殿下終於是想通了。
千思塵一拳打在了桌子上,眼神變得兇狠無比:“父皇,這是您逼兒臣的!”
城外。
“郡主,多謝您的幫忙,請受向晚一拜!”換上普通衣裙的陸向晚,看上去淡然如菊,有一種超脫的感覺。
“陸姑娘,快快起來,你現在身懷有孕,不可如此!”蕭語歌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郡主,您安葬了我苗嶺的族人,對苗嶺和向晚都有大恩,向晚此生怕是不能報答您的恩情了,若有來生,向晚定當重報!”
“舉手之勞而已,陸姑娘不必如此。此去一別,多多保重!”蕭語歌倒是挺欣賞這個人間清醒的女子,愛時真真切切,走時,亦幹幹脆脆,無一絲拖泥帶水。
“郡主......”望著眼前的蕭語歌,陸向晚欲言又止。
“陸姑娘有話不妨直說。”
“郡主,在您心中,顯王殿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或許隻有她最清楚千易安是什麼樣的人,隻是她從不向人提起罷了。
蕭語歌不知道她為何這般發問,但還是回答了她的話:“顯王殿下嗎?我,並不清楚。”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從未真正的去了解過千易安的為人。
一直以來,她都隻覺得千易安的處境令人十分同情,他的堅忍令人佩服,但從未去深究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陸向晚先是一愣,繼而淡淡一笑:“看來,郡主不在意的人,都從未用心的去了解過。”不然,以郡主的聰明,又怎會看不見殿下眼中深藏的愛意呢。
“無關自然就不太在意,隻是覺得他人並不差而已。”蕭語歌也承認自己對無關之人,通常都不會主動去了解:“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快走吧,殿下給的盤纏應該夠你們母子衣食無憂的過好下半輩子了。多保重。”
“郡主也保重!”陸向晚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擁抱了蕭語歌,然後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句:“提防顯王殿下!”說完,便放開了她,上了馬車,對她來說,千易安是愛人,也是仇人,可蕭語歌是她的恩人,她不忍心瞞著她,可也狠不下把真相告訴她。
蕭語歌怔怔地望著馬車離去的背影,微微鎖著眉頭,她不明白剛才陸向晚在她耳邊說的那句‘提防顯王殿下’是什麼意思?
千易安怎麼了?為何要提防他?
陸向晚的馬車來到三個岔路口中間,一條是通往苗嶺,另外兩條是通往別處去的,馬車夫問道:“小姐,我們該走哪一條道?”
陸向晚看了看通向苗嶺的那一條道,唇瓣動了動,最終指了其中一條:“走中間那一條!”無論去哪裡,暫時先不能去苗嶺,這是直覺告訴她。
“好嘞,小姐您坐穩了,若是有什麼不舒服,您就說一聲便是,我會慢一些。”馬車夫倒是挺好的,揮動著手中的鞭子,駕著馬車朝中間那條路快速駛去。
“沒事,你隻管趕路便是,找個就近的客棧,我們重新換一輸馬車再走。”馬車是蕭語歌安排的,就連趕馬車的車夫都是蕭語歌的人,她自然是信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