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長嘰哩哇啦地說了一通,但是秦佑白蹙眉,他不是很懂平都的方言。
“那個……”這個時候,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孩子小心翼翼的舉起手來,顫聲道:“我……我能聽懂平都的方言。”
“他剛才說了什麼?”秦佑白倒是鬆了口氣,問道:“你替我翻譯下。”
“他說他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就算打死他也不會。”男孩子覺得自己就不該說這個,因為他發現秦佑白的臉色好像陰沉了幾分,自己不會也被牽連,然後被揍一頓吧?
“告訴他,如果他想死,我可以成全他。”秦佑白也不知道機長能不能聽懂自己說的話,當下對那個男孩說道:“另外,跟他說,如果他不介意自由落體,我可以讓他現在就感受一下。”
男孩立刻對著那個機長嘰哩哇啦地翻譯了一通。
機長的臉色有點難看,很顯然他並不喜歡自由落體。
“怎麼樣,說還是不說?”秦佑白眯起眼睛,其實他有一百種手段來讓這個人開口,可是事實上,他不能這麼做,因為這個人是平都的人,他需要接受的也是平都的法律制裁,而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並不能留下什麼話柄。
機長嘰哩哇啦的又說了什麼,秦佑白轉頭看向男孩子。
“他說,他們要劫持這趟飛機,然後敲詐平都官員,讓他們給錢。”男孩推了推眼鏡,“他們本來打算拿到錢以後就直接墜毀飛機,然後他們跳傘離開這裡。”
“那他們怎麼拿到錢?”秦佑白蹙眉,覺得這個機長說的話根本不可信。
“他說,他們有人接應。”男孩子見機長又說了幾句,翻譯道:“可以將現金悄無聲息的拿走。”
“問問他,接應的人是誰。”
“他不知道。”男孩聽到機長回應,隨後才說道:“還說只有成功之後才會有人聯絡他們,可是先前的計劃被你們毀了,所以他們才想先殺了你們,然後再劫持飛機。”
秦佑白沒有多說,只是把人留在那裡,然後進了駕駛艙。
身後很快傳來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還有機長慘痛的叫聲。
拿別人的命當兒戲,沒被打死都不錯了。
……
第二天一早,顧珂和秦佑白終於安全回到了京都。
這一趟真是一波三折。
只是惦念著威爾斯,所以顧珂和秦佑白也沒有回去,直接就奔著醫院去了。
“顧珂。”靳遇看到顧珂,眼睛一亮,起身走了幾步才看到了她身後的秦佑白,不禁微微笑著說道:“佑白。”
“人怎麼樣了?”顧珂也沒空管靳遇和秦佑白之間的情緒波動,徑直走到威爾斯的病床邊問道:“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生命特徵已經很平穩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傷口不能癒合。”靳遇回過神,看著顧珂說道:“我就先讓他轉到了特護病房,在這裡比較安全。”
顧珂明白他的意思,這裡沒有人會打擾自己幫威爾斯修復身體。
“你們兩個出去等我吧!”顧珂將外套脫掉,看了一眼秦佑白和靳遇說道:“別讓任何人進來。”
“你昨晚一整夜沒睡,又控制那個飛行員,我覺得你還是休息下。”秦佑白雖然知道顧珂的本事不小,可是也擔心這樣太過透支她的身體,所以蹙眉說道:“也不差一兩個小時。”
“看這個情況,並不樂觀。”顧珂搖搖頭,將黑氣引到自己的眼睛上,這才看到威爾斯的身體上佈滿了黑氣,甚至都快變成了人形,她並不知道如果所有的黑氣連在一起會是什麼結果,她只是覺得很不好。
靳遇在聽到秦佑白開口說那些的時候,神情有那麼一瞬間地怔愣,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他以為,顧珂會對秦佑白隱瞞一輩子的。
但是很顯然,顧珂比他想象的還要信任秦佑白。
這一刻,靳遇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
“你們出去守著吧!”顧珂執意如此,秦佑白也沒有辦法,只能跟著靳遇走出了病房。
這裡也不能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