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梁能康將此事在眾人面前重新提起,已經不只是對梁承燚單純地偏袒,更是對樑子笙無情地打壓了。
映天基本上清楚那件事的來龍去脈,心中也憤憤不平。他冷眼看著這位不論是非曲直,不分青紅皂白的老頭,徹底對其失去了信心。
梁燁哪能看著自己的父親無端受辱,對著眾人大聲地說道:“梁洪吉不只聽從副家主的命令與同興堂勾結,還按梁承燚的指示甘心做周家的狗!”
“周家不僅給梁洪吉錢財,還以一位女傭冒充周氏小姐,許諾他成為周家的未來女婿,而這最終的目的就是嫁禍我父親,殺害果城葉家的一位少爺!”
“因為,那葉家小少爺就是周家Biao子和葉家管家的私生子。殺了他,才能掩蓋周家人的醜事,不讓周家蒙羞。”
實際上,梁洪吉找人殺害葉家小少爺不只有這一個原因,那後面還有一個更大的陰謀。
“轟”的一下,廣場上炸開了鍋,一時人聲鼎沸、群起激揚。現在,大家眼中的派系爭鬥已變成梁家眾人與叛徒之間的敵我鬥爭!
如同遭受一陣雷劈,梁洪吉瞬間呆在原地,已然完全懵逼。他哪能想到梁燁會知道這些秘密,更接受不了他在眾人面前泛說無忌。
而且,梁洪吉還難以接受的是,自己愛得死去活來的周家小姐咋就搖身一變,成為一名女傭了呢?!
梁承燚怔愣了一會兒,很快醒悟過來。他眼中寒光頻閃,大聲呵斥道:“梁燁,你是個什麼東Xi,居然汙衊到老子頭上了。大家不要輕信這個紈絝造謠中傷,他實際上在為樑子笙遮醜。”
現在已經把話說開,雙方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既已如此,那就開啟天窗說亮話,誰都不給誰臉面了。
梁燁沒有被副家主嚇倒,跟著就“呼”的一下拿出一個老舊的牛皮口袋,抖了幾抖,吼叫道:“我是不是撒謊,這個口袋中裝的梁洪吉給周家寫的保證書可以說明問題。”
說完,他挨個走到三個分家的圓桌旁,將裡面皺巴巴的一張信紙展示給他們看。
大家瞠目豎耳,都想看個明白,聽個清楚。
過了一會兒,保證書傳到梁能康手上。他仔細地甄別了半天,確認是梁洪吉的筆跡。
接著,梁能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耷拉著腦袋,口中呢喃道:“孽障啊,孽障!真是該死的東西。”
梁承燚一把搶過家主手中的信紙,睜大雙眼認真地觀看。剛看了一會兒,他那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不停變幻。
“梁洪吉,你這個畜生!竟敢誣衊我?!”梁承燚氣昏了頭,一把將信紙撕了個稀巴爛。他憤怒地盯著梁洪吉,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因為,他清楚地看見保證書中赫然有自己的大名!
梁燁見梁承燚毀了保證書,不慌不忙地大聲說道:“這份保證書是影印件,我還有很多,你可以隨便撕。原件放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大家到時可一睹真容。”
“不過,我不只有保證書,我還有更多的人證。”說完,他將身後的梁成拉到自己面前。
在樑子笙和梁元寬等人的注目下,梁成彷彿看見他們眼中深藏著一把把利劍,似乎自己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打了個哆嗦,愁眉苦臉道:“我是果城分家的梁成,幾年前,家主……梁洪吉就在會客廳命我去製造一場車禍,目的是撞死葉家的小孩。”
“當時,他說是……省城副家主的指示,還許諾事成後讓我擔任果城梁家的堂主。我……我實在沒辦法啊!”他再三重申自己身不由己,欲擺脫此事的干係。
現在,他既說了事實,也增加了梁承燚的指示。不得不說,映天給他們出的主意如同打蛇打七寸,真打到了他們的關鍵處,效果也是立竿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