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許思忖,這姑娘確實比較喜歡安靜,對這種太過喧鬧的場所,不太感冒。
“太吵了。”
果然,她的聲音接著緩緩從身後傳來。
餘歡試探著問了一句:“現在還沒有八點鐘,我們就回家啊?”
“啊?”
林有容初時還稍有疑惑。
不過念及去餘歡的住處,作為合法夫妻確實可以說是回家,他也不是在牽強附會。
頓時支支吾吾地說:“現在去怎麼了,我只是去看看,我又不在你那裡住……”
“啊?”餘歡故作詫異,忙不迭開口:“為什麼啊?”
林有容頓時抬頭直起身子,鬆開環抱他的手,輕輕一推他的肩膀:“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難道還聽不懂啊,少裝傻充愣!”
“就住在我那裡怎麼了?你身上還有血光之災,還怕我吃了你不成啊!”餘歡打趣說著,輕輕擰動油門,小電驢徐徐行駛。
周圍很嘈雜。
餘歡原以為她會對那句‘血光之災’有所反應才對,至少能逗她一樂。
可是,林有容久久沒有吱聲。
解放西的街道人流如潮水,熙熙攘攘,車輛絡繹不絕。
星城未成網紅城市前,此界就燈紅酒綠,夜店雲集,一過凌晨,小攤擺滿一路,各種醉漢千姿百態。
同時死魚也很多。
這種魚只活在茫茫人海里,不能夠紅燒,不能清蒸,只適合在凌晨之際,乘其醉意上頭,東倒西歪搖搖晃晃的時候,對其低語——
跟我走吧。
這魚,也不知是半夢還是半醒間,便可以撿走了。
餘歡緊握車把,專注地看著前方的路況,風馳電擎路過解放西。
直到駛過司門口,遠望到立交橋的時候。
“那你租的房子,是兩室一廳嗎?”幽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聞聽到她那話語間不堪一擊的矜持之意。
餘歡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輕笑,不急不緩地說:“我一個人住,當然是一室一廳嘍。”
“唔……”
林有容在後面又不吱聲了。
斜坡上立交橋,隨著坡度的逐漸升高,車輪的滾動也稍顯遲緩。
見狀餘歡身體微微前傾,直接將油門擰到底。
林有容連忙抱緊了一些。
倏忽,又小心翼翼地發問:“那,那有沙發嗎?”
“嗯,有個老式的木沙發,不過冬天睡會很涼。”餘歡說著,偷偷笑了笑,開始拉扯她:“可我有兩床蓋被,一米八的大床,我們一人一個被子嘛!一點都不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