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算萬算,本以為濱海城的事情已經瞞天過海,顧辰沒想到會出現張昊這麼個變數!
“張昊是一個人來的嗎?他都說了些什麼?”
顧辰目光急閃爍,追問具體的細節。
“他是獨自潛入的洛水宮,都怪我,我明明發現了他,還與他交手了,可惜沒能將其拿下。”
陳文鋒臉上露出自責之色,把自己發現張昊以及交手的過程都清楚說了一遍。
“這事怪不得陳族長你,張昊是太炁宮的真傳弟子,一身修為早已步入聖王境,憑藉太炁宮道統的強橫,就是大聖境都未必拿得下他。”
顧辰聽完搖了搖頭,恐怕連陳文鋒能發現張昊都是他有意為之的,張昊故意想試探洛水宮的虛實。
對方來意不簡單,不過顧辰卻一下子放心了不少。
不是光明正大進入洛水宮,說明張昊並不想讓人知道他來了這裡。
試探陳族長的實力卻沒有傷他,更說明他不想撕破臉面。
“老大,是我偽裝之術太過拙劣,才給大家帶來這般危機。”
忍隱咬著牙道,他內心的愧疚並不比陳文鋒少,覺得若自己把角色扮演好了,現在把柄也不會落在別人手上。
“你的易容天衣無縫,在濱海城時沒有人能識破,為何張昊這時候就能識破了?他擺明了是已經知道一些事情,所以很容易就推斷出你並非本人。”
“這事真要怪,應該怪我,定然是我在哪些地方出了岔子,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好了,也不用擔心這些了,我去會會他便是了。”
顧辰寬慰了幾句,氣定神閒,從忍隱手裡拿回了自己的古傘,示意泥菩薩帶路。
見顧辰從容不迫,眾人都安心了不少,看來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
“老大,張昊昨天離開洛水宮後一直居住在城郊的一棟別院內,期間沒有外出,也沒見到任何人進去那裡。”
泥菩薩一邊帶路,一邊說道。
“你們回來沛都的這一路順利嗎?除了張昊外,最近還有沒有人找上門來。亦或者,沛都內是否多了其他勢力的眼線?”
顧辰隨口問道,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張昊究竟知道了多少,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既然張昊可以發現一些貓膩,其他勢力也就有可能,他最擔心的是紙包不住火了。
“陳族那邊陳青禾捎來信件,詢問老大你的近況,問了些濱海城事件的細節。”泥菩薩道。
“大長老怎麼說?”
顧辰問起陳山鳴,陳族那邊的事情陳山鳴這個眼線最為清楚,陳青禾這牧族的走狗在算計什麼,問他就知道了,哪需要再猜。
“大長老說老大你在濱海城與馴龍宗天驕一戰還贏了的事情陳青禾聽說了,知道你已經突破成聖,有些坐不住了,所以才寫信試探,也沒什麼別的意思。”泥菩薩笑道。
“這樣呀,那牧族呢,他們有何反應?”
“牧族方面並未有人來問話,倒是聽說他們派了人前往泡沫海,有些後知後覺。”
“馴龍宗和其他勢力也並未派人來,沛都近來也無異常,想來各方勢力現在關注的都是被通緝的心魔傳人和元門餘孽。”
“對了,倒是柳聖問候了下你的近況,想來是老大你這回有些高調,柳聖不太放心。”
泥菩薩一股腦的把各方面的情況都說了出來,顧辰見沒有什麼異常的,也沒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