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柔和的白光包裹著一小撮灰色的粉末，懸浮在桌子上空。
天蟾子聚精會神的檢視著，臉上時不時露出動容之色。
而顧辰，就在桌子對面盤膝而坐，靜靜等待天蟾子的答覆。
過了許久，天蟾子才深吸了口氣，目光好不容易從灰色藥粉上挪開，看向顧辰。
“首領，請你無論如何都要把這藥粉交給老夫來研究！”他鄭重其事的道。
“我既然給你看了它，自然是打算把它的問題交給你了。我想知道的是，在沒有丹方的情況下，你重新煉製出永恆金丹的機率有多高？”
顧辰語氣中透著一絲期待。
經歷了一段時間的考驗，特別是星海墟一戰之後，天蟾子已經徹底成了顧辰隊伍中的一員。
於是，顧辰決定信任他，今天把永恆金丹殘留的藥粉交給了他，希望他能替自己煉製出完美的永恆金丹。
面對顧辰的詢問，天蟾子斟酌著回答：“以老夫的煉丹術，這煉製永恆金丹原先所需要的原材料倒是不難分析出來，那些材料，也不是什麼特別珍貴的東西。難得是煉製手法，老夫幾乎精通混沌海所有出名的煉製手法，卻有些看不出這金丹煉製手法的來路。”
“永恆金丹的煉製手法，可能來自鴻蒙道界。”顧辰適時的提醒了一句。
“鴻蒙道界嗎？那就難怪了。”天蟾子極力保持著冷靜，但眼神中的那抹興奮還是被顧辰清楚的捕捉到了。
天蟾子對永恆金丹的分析很正確，從當年諸位仙帝齊力便能蒐集到永恆金丹的原材料這點來看，那些原材料珍貴不到哪，至少在第九界一界就能收集到。
難得是煉製手法以及各種藥材融合的比例，當初太虛仙帝有霸族提供的丹方所以能夠煉製出來，而天蟾子現在要從無到有，難度高出了許多。
霸族來自鴻蒙道界，丹方很有可能也來自那裡，而上界與混沌海煉丹術的發展可能差距很大，顧辰擔心天蟾子在沒有丹方的情況下，會撞進死衚衕。
“這煉製手法雖然特別，但以老夫多年煉丹的經驗，模仿出來或找到替代的煉製辦法其實也不難，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天蟾子停頓了下，繼續道。“真正麻煩的地方在於這丹藥本身，根據首領你的說法，這永恆金丹只是半成品，而半成品和成品些微之差，有時會是天壤之別，會大大影響老夫對藥性的判斷，甚至在藥材的分析上，說不定也要出錯。”
“如果首領能提供更多關於這丹藥的資訊，老夫會更有把握一些。”
顧辰搖了搖頭，“給你的這些粉末，已經是永恆金丹的全部了，至於其他，我一無所知。”
“如果是這樣，那老夫就得重複試錯，用排除法不斷進行嘗試，最終才可能找到煉製完美永恆金丹的辦法。”
“這時間，可能需要幾年，幾十年，甚至幾百年都不稀奇。”
天蟾子估計道。
“要那麼長時間嗎？”顧辰喃喃道。
“老夫會盡力而為，如果能夠破解這丹方的秘密，老夫說不定能參悟到上界煉丹術的奧妙。”
天蟾子興奮的道，對於煉丹師而言，只要是有趣的丹方，哪怕枯燥的花上千年時間去研究也值得。
何況這丹方不只是有趣那麼簡單，天蟾子隱隱有感覺，如果他能悟透這丹方的煉製手法，他有可能憑著丹道，觸控到那夢寐以求的道君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