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希望露華天早日能夠想通。”月鴻掀開床幔,披著衣服走了下來,“需要什麼就同我說,能做的,我會盡力的。”
“看來,我的地位有所變化。”露華晴慵懶地躺在床上。
月鴻回身親了親她的額頭,“當然。”
看著月鴻利落離開的身影,露華晴微笑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很多時候,她都想殺人。如果她有露華濃的武功就好了,當日,為什麼被送走的人不是她?如果被送走的人是她,那麼,是不是她也可以想那個傻瓜一樣,單純地活著。
……
在雪山中跑了一天的馬,看到各種各樣的雪松和冰掛,他們在雪地中翻滾嬉鬧,悅耳的笑聲就沒有停止過。
“師兄,你不是說這個時節很多人進來捉雪狐嗎?可是為什麼我們都沒有遇到過?”露華濃趴在小白身上,不時伸手去撩在小白身邊奔跑的閃電。
“因為這裡,不是人人都可以來的。”
“你是說,外面那些林子有陣法嗎?”
“當然,若不是如此,世上哪有清淨地呢?我們要快些了,不然回去就太晚了。”
“好,師兄,我們比一比!看看誰先回去!”露華濃也不等月炎回答,一下拍到馬身上,“小白快跑!”
看著已經衝出去的露華濃,月炎腿一用力,讓奔雷跟上。
兩個人,兩匹馬,帶著黑色的兇獸,奔跑在茫茫雪原之間。
回到冰極城的的院落,兩人才發現衣衫都溼透了,他們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小風已經等在門外了。
月炎將手中的酒遞給小風,隨著他一起去了摘星樓。
聶雲和聶長歌已經在了,看到進門的月炎和露華濃,聶雲爽朗一笑,“就知道你們要出門玩,怎麼樣,冰極城雖然冷是冷,但是風景美得就同仙境一樣,讓人忘憂。”
月炎帶著露華濃坐到椅子上。
露華濃好奇點看著聶雲,“城主住在這裡,也會有憂愁嗎?”
“當然,畢竟我也是肉體凡胎,還不是仙人啊!怎麼能免俗呢?”聶雲哈哈一笑,“喲!這是去哪裡弄的酒?”
聶雲撕開酒封,一陣清冽的就像頓時溢了出來,“好酒!”
聶長歌眼睛微微眯起,嗅聞著酒香,“這個味道有些熟悉。”
“是啊。”月炎目光中有些懷念,“這是我七年前來冰極城的時候,我們一起釀的酒。”
“青娘……”聶雲的手一頓。
“當初我見冰極城外全是雪松,長歌又說酒越是深埋越是香甜,所以我回程的時候,就將帶走的酒全部埋在了一棵老松下面。”
“不知可否……”
“當然。”月炎知道聶雲想要說什麼,他招來小風,“去把我院子裡面的酒都取來。”
他看向聶雲,“我擔心酒失了味道,所以就自帶來兩壇,其他的都埋在院子東牆的雪堆裡面。”
聶雲看向小風,“快去快去!”他對著廳外喊道:“上菜!”
此次接風宴很是豐盛,不過就他們四個人吃,聶雲卻準備了二十道菜。
不過很多東西都是極北之地特有的,露華濃並沒有見過,所以她每道菜都嚐了嚐,很快就吃飽了。
露華濃知道,其實吃,並不是目的。
果然……
聶雲看向品酒的月炎,“如今天下因為龍脈的訊息風起雲湧。傳聞,西陳就是因為龍脈一事才被燕國和武國聯手滅掉。如今,從燕國傳來訊息,龍脈的鑰匙和地圖,就在二位身上。”
月炎沒有開口,他放下酒盅,定定地看著聶雲。
聶雲悠然自得地飲了一口酒,朝著月炎笑了笑。
月炎想到露華濃曾經說過的話,忽然覺得,身在局中的傻瓜好像只有他自己。
冰極城……為什麼……
四個人都沒有開口。
半晌之後,月炎忽然問道:“聶大哥對龍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