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望理解她這種心情,他安慰地拍了拍林秋瑩母親後背,親切道:“來來來,就近,我們到休閒室坐坐。”
幾人跟著奚望走到一樓的小休閒室。
奚望給每個人面前都倒了杯水,然後對林秋瑩爸爸說:“不耽誤大家時間,我開門見山吧,秋瑩爸爸,您叫?”
林秋瑩爸爸趕緊回答:“奚院長,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交道,我叫林豐湧,這是我愛人,鄭青。”
奚望點頭道:“林先生,鄭女士,你們好。這兩位是——”
奚望見林豐湧旁邊的倆人,也曾參加過醫鬧,裝作第一次見面,熱情地問。
早已認出奚院長的倆人趕緊自我介紹道:“奚院長,您好,我是鄭碩碩爸爸,我叫鄭重,這是我愛人叫薛藍。”
奚望微微俯下身子,伸出手來,熱情握著對方的手道:“鄭先生,薛女士,你們好。今天把你們叫來此,是為鄭碩碩而來。”
幾人點頭道:“奚院長,您說,我們聽著呢!”
奚望用黑亮如漆的眼睛真誠看著對方,娓娓說道:“相必你們已經清楚,鄭碩碩患的正是最流行的病症,SALA病毒,此病毒,在全世界還是個難題,所以,我們也在攻克研究階段。”
急性子林豐湧吼道:“奚院長,秋瑩去世都二三個月啦,這病還治不好?”
奚望微微點頭道:“是的,我也不瞞你們,這病到現在還是無解,但我們既然收治鄭碩碩這孩子,必然會盡最大的努力,但你們家長也得配合我們治療,切莫再犯上次之事啦。”
聽了這話,林豐湧臉上紅雲翻滾,好一會,他抹了一把淚眼,點頭道:“奚院長,您別說啦,昨天我剛從法院把狀告普和醫院的狀紙撤訴。因為我知道,法院也不會支援我這個訴訟的。碩碩得病後,我和我愛人也想了很多,如果每個孩子家長都象我們這樣,的確,醫院亂了套,大夫也就無心治療,盡顧著自我保護了,奚院長,你放心,我再也不會辦傻事了。”
說著,林豐湧目光變得呆滯,淚光泫然眼眶,嘆息道:“既然不告,我的秋瑩也該入土為安了。”
鄭青在一旁抽泣著,奚望抽幾張面紙遞到鄭青面前,勸解道:“鄭女士,孩子已經走了這麼長時間,請你調整好心態,節哀順便吧!”
鄭青哭泣著點頭。
“奚院長,我的孩子真的沒法救了嗎?奚院長,無論用什麼辦法,請救救我的孩子。”
鄭重和薛藍聽到奚望的話也抹開的眼淚,眼睛淚水巴巴地望著奚望。
奚望的心一陣緊揪,他答應道:“好,我們醫務人員正夜以繼日做著試驗,相信很快就會有好訊息傳出。”
“真的?”幾雙希望的眼睛緊緊盯著奚望。
奚望上前一步,緊握林豐湧的手道:“感謝你們能理解我們醫務工作者的工作,林秋瑩的葬禮,我院一定會去參加,請林秋瑩小朋友放心,我們一定會攻克SALA病毒,讓孩子們再也不受此病毒困擾,我想,這也是林秋瑩小朋友的心願。”
“好,奚院長,我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林豐湧站起身來,扶著仍然哭泣的鄭青向奚望告別,鄭重和薛藍也站起身來,向奚望說再見。
奚望看著時間,已經上午十點多鐘,覺得這個點,給上級領導打個問候電話,正當時,於是,他關上休閒室大門,從手機中找出一個號碼:“老領導,我是奚望呀……”
……
路松柏、江冷清著急忙慌地趕向儀水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