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路子儀走到一棵花樹下,找到一條小道,手搭道旁樹枝,衝了下去。
楚浸染扶著奚望,跟在路子儀後面,從小路七拐八繞,下到深潭旁。
幾人皆無心欣賞潭裡美麗靈動的虹鱒魚。
楚浸染蹲下身子,幫助韓昊帆開啟隨身的包,韓昊帆從裡面拿出捲尺、玻璃瓶和一把鋒利小鏟,用手電照著,到水潭旁的泥地,量著,挖著,看著。
幾人忙碌了好一會,韓昊帆才站起身子,對奚望說:“奚院長,如果這塊地合格,能種出不少的寒烈草。”
奚望卻沒有韓昊帆那麼樂觀,他用手比劃著問韓昊帆:“昊帆,上有烈陽直射是有,下有千年寒冰又在哪裡?”
韓昊帆道:“若這塊地符合我們種寒烈草條件,就必須進行改造,上得架個圓桶房,下面得每天備有大塊寒冰擺在寒烈草周圍。”
“那成本豈不是太大?”
“其實,寒冰成本倒不大,你不信問路董事長,他們在這深山陰洞裡,都貯藏了不少東西,每個貯藏洞裡,都有大塊寒冰。而且貯藏室的房間都是冷庫,是可以製冰的。”
路子儀在一旁尷尬大笑道:“什麼都瞞不過韓專家,你對深山裡的酒店太瞭解了。”
幾人說著走到碧潭旁,看到潭內紅魚悠閒,韓昊帆如孩子般用手潑水,驚嚇魚兒。
奚望笑道:“路董事長真是好心情,竟然養了這麼多的虹鱒魚。”
路子儀別有所指,高嘆道:“曾經有一個人,喜歡我的虹鱒魚,說她老了,哪兒也不去,只到我儀水山莊,吃點我的虹鱒魚,和我一起慢慢變老。如今,我在替她養著這些虹鱒魚。”
一旁的楚浸染聽到這些熟悉的話,只覺耳朵發熱,眼前此人此景,說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調侃?追憶?還是想再續情緣?屬於我倆的過去早已翻篇,斷了好長時間,怎麼又引起他的騷操作?
透過黑暗,楚浸染仍能感覺出路子儀射來的熱辣目光。
“孃的,難道女的也有犯桃花這一說?不是冤家不聚頭,桃花朵朵也犯愁,這朵男桃花,恐怕不好惹。”
楚浸染裝作聽不懂路子儀另有所指,走到奚望身後,抓住奚望手臂故意喊道:“奚哥哥,你看,這一條美媚虹鱒魚最漂亮,遊的也最快,轉眼游到那條大虹鱒魚旁邊,這兩魚,才叫恩恩愛愛,志同道合。”
楚浸染感覺從身後射來的目光象是要把他們送到深潭裡似的。
楚浸染趕緊拉起奚望,韓昊帆也站起身來,對奚望說:“走吧,奚院長,我得連夜出一份土壤的檢測報告,明天早晨,我們就知道,這塊土壤能否能種植寒烈草了。”
奚望點頭道:“那我們回吧,路董事長,請您在前方引路。”
路子儀點頭,然後拿出手機,讓春桃收拾幾個房間出來。
奚望客氣道:“實在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為了節約時間,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個小時間後,幾人回到了路子儀的小花廳。
路子儀指使著春桃,帶著幾人到粉色小洋樓房間裡住宿。
韓昊帆和奚望一個房間。
剛到房間,韓昊帆就擺出一桌子器具,開始檢測他從後山帶回來的土壤。
奚望則坐到椅上,把禁錮自己的高跟長筒靴脫下,換上自己的鞋,想跟著楚浸染到她房間看看,卻發現春桃已經把楚浸染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