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任須臾走到院中抽出一根長竹竿,向後山走去。
楚浸染見任須臾消失,她對韓昊帆說:
“韓大哥,我現在就回北京,你走嗎?”
“我?”韓昊帆指著屋外,“天這麼黑了,你現在走?”
“嗯,寒烈草已取回,剛剛李大夫回來吃飯,說兩個孩子用了我院配製的中藥後,病情大有起色,事不宜遲,我這就回去抓緊做試驗。”
“這麼黑的天,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走?”
“沒事,我死都不怕,山裡這點情況還是能應付的。”
說著楚浸染轉身,向綠蘿家走去。
守在家中的綠蘿看著楚浸染走近,羞愧的她再也不敢正視楚浸染。
楚浸染看到桌子上一堆寒烈草,問綠蘿:“綠蘿,你們家有大袋子嗎?”
“什麼?大袋子?哦,有,我這就拿去。”
綠蘿到幾個房間來回的找,終於找出幾個清洗乾淨的糧食袋子遞給楚浸染。
楚浸染把寒烈草裝到袋子裡紮好,進入房間,從隨身所帶的急救箱裡拿出紗布和創可貼,把自己所受的傷包紮好,換了套乾淨衣服,走出房間,對綠蘿說:“綠蘿,我先帶著這些寒烈草回北京了,孩子的生命等不起。”
簡直幾句話,卻讓綠蘿有種寒氣凜冽的感覺。
“浸浸染,奚奚院長還在找你,難道你不等他了?”
楚浸染唇邊開出一朵無助的微笑,她搖搖頭,對綠蘿道:“我不能再呆在此處了,孩子們的生命已經沒有時間等待了。”
說著楚浸染背起揹包,扛起寒烈草,開啟手機手電,又從綠蘿家院子抽了一根長竹竿,嘻笑道:“這根竹竿就為我上山保駕護航了。”
說著邁開步子,出了綠蘿家院子,從田梗走過,向山上走去。
綠蘿木木呆呆地看著楚浸染做的這一切,她不敢勸,也不敢拉,更不敢阻擋,只是看著楚浸染的身影消失。
綠蘿呆坐著,一動不動,真到任須臾帶著奚望回來,她仍然未動分毫。
“綠蘿,浸染呢?”奚望心急地問。
看到奚望出現在自己眼前,綠蘿回到現實。
“走了。”
“走了?走了是什麼意思?”
灼燒的眸子突然變得暗淡,奚望晃著綠蘿胳膊問:“綠蘿,走了是什麼意思?”
綠蘿站起身子,扒開奚望雙手,冷笑道:“走了,回北京了。”
奚望聽到此話,衝向外面。
外面漆黑一團。
奚望忍不住回頭,衝著綠蘿喊道:“你明知道山上有野獸出沒,為什麼沒有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