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撲到綠蘿跟前,憐惜地大叫道:“綠蘿,綠蘿,你怎麼樣了?”
綠蘿疼得已經說不出話來,血從綠蘿運動褲的腿下流出。
這時站到門口觀望的一個秀麗姑娘衝了過來,對任須臾吼道:“任須臾,快,快把綠蘿送對面醫院。”
“我不行,楚大夫,我暈血,我害怕。”任須臾見到綠蘿身下之血,早嚇得身體發軟,癱倒在地,不知如何是好。
“沒用的東西,綠蘿找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楚浸染罵著任須臾,使出全身力氣背上綠蘿,向普和醫院跑去。
路燈燦燦,楚浸染怕綠蘿從自己後背滑掉,幾次鼓勵綠蘿道:“綠蘿,抱緊我,別鬆手,就快到了。”
終於,來到普和醫院門診大樓,楚浸染見護士正推著空的擔架床到手術室接病人,楚浸染喊道:“請等一等,有病人,急診,請幫個忙。”
“你是誰呀?這又是誰呀?你們想幹嘛?”護士不耐煩地衝著沒穿工作服的楚浸染吼道,“哎呀,你把我們的擔架床全弄上血了,你怎麼回事?”
楚浸染把綠蘿放到擔架床上,並不向護士解釋,只是匆忙從兜裡掏出手機,劃開螢幕,點開通話功能,找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喂,奚望嗎?你到門診一樓來一趟,我有個危急病人在門診大廳,請您趕緊過來安排一下。”
旁邊的護士一聽,這女子,竟然電話打給院長,早嚇得禁言無語,滑到別處。
奚望三步兩步從電梯間出來,看見楚浸染旁邊的擔架床上躺著一位姑娘,後面還跟著一位濃眉大眼的男士,便問楚浸染:“小染,是她嗎?她怎麼啦?哪裡不舒服?”
楚浸染看著任須臾,三語兩語描述道:“她被人踹到肚子啦,下面在流血。”
奚望看到綠蘿褲子已經被血浸透,三言兩語招呼護士道:“把這位女士趕緊送婦產科,並讓李大夫給這位女士檢個血HCG。”
“血HCG?那不是查懷孕的嗎?”楚浸染推著擔架床向婦科跑去。
奚望邊走,邊給婦科的李大夫打著電話,等楚浸染幾人把擔架床推到婦科時,婦科的兩個大夫已經在走廊裡等待,兩個大夫接過楚浸染、任須臾幾人手上的擔架床,把綠蘿推到婦產科裡間。
這時,楚浸染才長“噓”了一聲。
楚浸染走到婦科長椅上,抬眼看向任須臾,招呼道:
“任須臾,你怎麼會在對面?對面是你開的店鋪?”
任須臾眼睛向婦科裡間瞄著,點頭道:“對,是我其中一個連鎖店鋪,只是今天,突發情況,綠蘿導致受傷。”
任須臾嘆息道:“都怪我沒有處理好與白漱漱的關係,害得綠蘿跟著我受苦。”
大約過了兩小時,李大夫才從婦產科走出,她對楚浸染眯笑著:“好啦,虧得送診及時,肚裡的孩子也算保住了。”
“肚裡的孩子?”任須臾,楚浸染蒙圈道:“綠蘿肚裡有孩子啦?”
“嗯,大該三十五天左右,我已經替她打了保胎針,你們現在去辦理住院手緒,得住一個星期院,隨時觀察。”
說著李大夫遞過一沓醫藥單,任須臾雙手恭敬地接住。
楚浸染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任須臾,見任須臾發軟的身子骨突然撐得筆直,激動地在原地歡呼雀躍,心裡早已明瞭這一切,她問任須臾:“對面店裡那女的是誰呀?”
任須臾面對楚浸染冷靜的眼光,回到現實,興奮點也隨著楚浸染清幽目光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