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幕出現,兩人才高興的從遊樂場裡出來。厲傾爵真的感覺自己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了。
“怎麼樣,好玩兒嗎?你知道嗎,傾心,剛才那個在鬼屋裡的鬼真的好假啊。”
厲傾爵靜靜的聽著她發表自己的看法,就像大學時一樣。
……
米國…
“訂兩張去華夏的機票。”
“是,boss。”
“我來找你了。”
……
天色霧濛濛的。厲傾爵一身黑色,胸前別了一朵胸花,是一朵白色的,卻不是單調的花。
帶著黑色的眼睛,來到了花店,買了七束玫瑰花,來到了一片寧靜無人的荒原,走了不久。厲傾爵停下來,看著手中的話,不費力的全都抱起來,然後又向前走了數百步,眼前的景象變了,到處都是野花盛開的樣子。有一座矮小的墳頭坐落在中間。或許是常年沒處理,上面長了很多雜草。
將手中的玫瑰花輕輕的放下,然後細細的捋好它們。上面沒有什麼照片,只有一塊乳白色的卵片,刻在石板上。墓碑上只刻著幾個字:厲傾爵之子之墓。
遠處天邊的月光有些泛紅,夜色漸深。猶如魔鬼漸漸走來。
終是忍不住,淚水順著臉頰流了出來。
不遠處的男人心驚,看著厲傾爵身上的傷痕,心中更痛。秋天的夜晚有些涼爽。男人將自己身上的風衣脫下來披在了女人身上。男人今天穿的也是一身黑色,胸前憋了一朵白色的花。
“不要再傷害自己了,行嗎?”
女人沒有說話,淚水彷彿已經枯竭,眼神沒有焦距。
“我去殺了那個男人!”喻澤安開口說道。
女人心頭一跳,眼神恢復過來,卻沒有說話。
喻澤安苦澀一笑,果然,那個男人永遠都是這個女人的軟肋。
“你還是想著那個男人嗎,你想用玫瑰花來祭奠你們死去的愛情嗎,我告訴你,他不值得,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他是真的不值得你去這樣做,你看看你把自己弄得這樣滿身傷害,有什麼用呢,會挽回一切嗎,原本死去的孩子會死而復生嗎,一切都會回到原點嗎?”喻澤安有些激動,更有些嫉妒。
厲傾爵沒有說話。
“你想想,你還有小堇,他需要你,他只是一個孩子,你難道要拋棄他嗎?”
女人的眼神漸漸有了焦距,看著對面的男人,又一次留下了眼淚。
男人將女人摟緊,看著墓碑上的片片落葉,心頭苦澀。果然,時間有時候還是不能夠淡化一切啊。
午夜十二時,男人將女人抱起,走向不遠處的黑色悍馬邊,將女人輕輕地放在後座上,然後慢慢的行駛著。
抱著女人回了房間,蓋上被子,然後便走上了陽臺。月亮是紅色的,不知為什麼,這一天晚上,到處都透露著詭異。
默默的在女人身邊守候了一晚上。喻澤安憐惜般的撫摸著女人的臉頰。
第二天,太陽微微升起。厲傾爵眼睛慢慢地睜開,聞著一股熟悉的菜香,原本警惕的心瞬間消失殆盡。
伸了個懶腰,卻發現自己的身上有些痠痛,看見上面的道道傷痕。厲傾爵眸子暗了暗,又新增了幾道傷疤啊。
不過已經結了痂,應該是那個男人給自己塗抹的藥膏。
自從七年前,流了那個孩子後,她就患上了嚴重的自虐症。後來越來越嚴重,更嚴重的是,在一次執行任務時,突然發病,身上中了五槍,其中有兩槍差點打在了心臟上。然後緊接著在病床上躺了兩年才恢復過來。之後,自虐症變輕了些,但還是會有時忍不住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