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兒本以為天兒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整個西夷最有權勢的人,會有些心動。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堅決地說要返回大夏國,看上去竟然是要躲著這個公孫赫。
葉瀾兒之前在圍場的時候見識過這個公孫赫。
他給自己的印象是,形象高大上,武功也不錯,但是人品極為差勁。他誆騙邢天,利用他的幻境困住慕容恪,還想了在兵器上喂毒這樣惡毒的法子,想要致慕容恪於死地。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公孫赫,稱得上是葉瀾兒半個仇人了。
聽到天兒不想要去認他,葉瀾兒心中還是很高興的。
但她有點害怕,怕這並不是天兒的本意。更怕他違背自己的內心,今後不會快樂。
所以,她還是好言勸解:“天兒,為什麼呢?之前你不想會赫連部,是因為你無依無靠,進入赫連部可能只能做一柄*縱擺佈的武器。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的父親是西醫的護國太師,是整個西夷最有權勢的人。你有這樣一位父親,根本不會受到任何的壓制,不會受任何的委屈,你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不!”天兒搖頭,“我不要認那個人做父親!從小爺爺就給我講故事,關於這個公孫赫,我聽到過很多關於他的故事。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壞蛋。他勾結大夏國的奸臣,設計了虎威將軍,他挾持西夷國的王庭,滿足自己的私慾,他的雙手沾滿鮮血,是個冷酷無情,殘忍暴戾的人。我不想認這樣的人做父親!”
葉瀾兒捏了捏天兒冰冷的小手:“天兒,毛前輩給你講的故事,都是站在大夏國人的立場上。站在與你的父親敵對的立場上。所以帶著很多的感*彩。你不能因為別人的評價而去評價一個人,那個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需要你自己去了解。
好了,我們先回去。這麼大的事情,跟大家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好嗎?”
葉瀾兒帶著天兒回了他們的小院。
玉飛鳶和顧輕塵都在。
考慮到顧輕塵跟公孫赫是死敵,葉瀾兒決定讓他迴避一下。
“顧輕塵,你不是有自己的府邸嗎,為什麼不回去,天天不是賴在公主府,就是賴在這裡?”
顧輕塵看了葉瀾兒一眼:“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個?我就是閒雲野鶴一個人,不喜歡什麼府邸,我那太傅府,根本就是一個荒宅子,沒法住人。”
“那你去大公主府吧,這裡沒你什麼事了。”
顧輕塵:“不,我今天還有事跟飛鳶說呢。”
葉瀾兒雙手掐腰,真想那把笤帚把他掃地出門。
這時天兒開口了:“瀾兒姐姐,沒關係的,我喜歡輕塵大哥,也相信他的為人。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把你怎麼樣?這話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把你怎麼樣啊,天兒?”顧輕塵被激起了好奇心,十分自覺地坐在了天兒的身邊。
玉飛鳶也忍不住問道:“對啊,瀾兒,你把我們叫過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葉瀾兒輕輕嘆了口氣:“姐姐,我們今天一個偶然的機會,得之,天兒他,竟然是西夷護國太師,公孫赫的兒子。”
玉飛鳶眉頭一皺:“竟然,是這樣?”
葉瀾兒將事情的經過大體說了一遍,最後說:“現在,幾乎全西夷人都為了那萬兩銀子的賞銀,四處尋找天兒呢。姐姐,我覺得,以前不知道,可以不認。現在天兒既然知道公孫赫是他的父親,應該去認他的,你覺得呢?”
“這個……”玉飛鳶一時說不好,沉吟道。
葉瀾兒撇撇嘴,摸了摸天兒的頭。
這時他發現顧輕塵有些心不在焉,突然響起來什麼:“顧輕塵!你跟公孫赫同朝為官,他正在找兒子的事,你早就知道吧?”
顧輕塵點點頭:“對啊。”
“所以,天兒的事,你早就知道!你知道,卻一直都瞞著我們!說!你安了什麼心啊!”
顧輕塵擺擺手:“冤枉啊,我冤枉。我知道公孫赫一直在找兒子,甚至貼出了榜文。但是我又不知道項鍊的事,雖然心中有所懷疑,也從來都不認為天兒會是公孫赫的孩子啊!”
天兒緩緩地說:“顧大哥也不希望我是那個公孫赫的孩子,對不對?”
顧輕塵繼續擺手:“天兒,你不要誤會。顧大哥可不在乎你爹是誰,顧大哥只在乎你是誰。其實呢,公孫赫跟我雖然勢不兩立,他這個人,咳,有那麼一些,恩,狡詐,手段有那麼一些,殘忍。但他真是整個西夷不可或缺的護國太師。
西夷有了他才有今日的穩定局面,總體來說,他是個人才,是個能臣,是個幹臣。
我雖與他不睦,但我還是挺欣賞他的。
天兒,男子漢建功立業,你若是一輩子跟著葉瀾兒瞎混,估計什麼都混不出來,頂多就是個溫飽,不給國家添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