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對業務的熟悉,暗七漸漸收緊手中的權力,甚至不惜關掉一部分並不重要的產業,也不容於別有用心之人的暗中搞鬼。
那人終於坐不住,開始一系列的動作。木先生和暗七配合之下,終於將其揪了出來。
目前那個和掌櫃人正在江西,慕容恪親自帶著人前來,就是為了將他控制住,套取他的口供,並且這個人必須要留下活口作為重要的人證。
有了上次胡振山尋得空子自盡而亡的教訓,慕容恪此次格外謹慎。
他偷偷前來江西,本也是冒了極大的風險。是以在召集暗衛的時候,他都沒有將事情原委說清楚,以防人多口雜,口雜生變。
木先生見慕容恪面色深沉,開口問道:
“殿下深夜前來,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行動定在三日之後,難道,有變動?”
慕容恪搖搖頭:“不,計劃不變。”
“那……殿下為何……”木先生暗中活動,行動極其隱蔽,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露面聯絡。
“木先生,我找到了西南王的親生女兒。”
木先生離開京城已久,對於這個訊息並不知情,他面色一凜,而後難掩驚喜:“當真?她現在何處,無影軍的兵符也找到了?”
慕容恪搖搖頭:“她便是我府上的葉瀾兒。但是她之前受傷失憶,根本連西南王是誰,無影軍是什麼都不知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為什麼兵符會跟一個弱女子有關係。”
木先生捋著自己的鬍子:“真沒想到,竟然是那個女子。
太子親手將她送到王爺的府中,如果日後得之事情真相,豈不是悔斷了腸子。
無影軍兵符的傳說大都是傳言,但是這個西南王之女,大有來頭。
王爺你可知,她的生母是誰?”
慕容恪出身皇宮,雖然對於江湖上的事情有所瞭解,但那位早亡的西南王妃他卻並沒有深度打探過。於是,緩緩地搖搖頭。
木先生說道:“她的母親,正是是無影派的最後一個掌門。無影軍,無影派,單從名字上而言,無影軍兵符必將跟無影派脫不了關係。
王爺,你一定要看好那個葉瀾兒,無影派的的秘密在她身上,無影軍的秘密也定不遠。”
慕容恪對無影派還是有所耳聞,知道那是大夏國最神秘也曾經實在最強大的門派。聯絡到葉瀾兒身上的的怪異之處,心中的疑問總算得到了部分的解答。
但是……
他說:“葉瀾兒已經離開睿王府。她喜歡太子府裡的護衛林巡,與他私逃了。”
木先生“哦”一聲,站起身來,他看著慕容恪的臉色,久經世事的他,登時明白慕容恪深夜來訪的目的。
“王爺,我之前攔著您,不想要您跟那女子過多接觸。主要原因是因為她出自太子府。我生怕她是太子府放在我們府上的一顆棋子。
自從宴會上證明她的清白之後,我並未再出口阻攔過一次,王爺您可知道為何?”
“為何?”慕容恪平靜的問。
木先生嘆了口氣:“王爺,您這些年,生活得太苦。您把太多的責任壓在自己的肩頭。您不說,我也能猜到。您定是認為,在三千將士的冤魂沒有得到慰藉之前,自己沒有資格享受幸福,對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勸解你,因為之前的每一次勸解,總會讓你陷入更深層的自責和自我懲罰。
但是,那個女子,她能讓殿下您暫時忘掉痛苦,真正做一個有血有肉之人。這樣的女子,是我這麼多年來見到過的第一個。
無影派也好,無影軍兵符也罷,這些都是次要。單憑她能讓殿下您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活生生的人,能夠稍微幸福起來的人,也必須把她留下啊!
而且我看得出,殿下您在心底裡,因為她而歡喜,不是嗎?”
慕容恪沉默不語,但是木先生看得出,他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
木先生知道,這次,自己說到點子上了。
“殿下,我知道,或許,在你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在說:這樣是不對的。每次當您放鬆下緊繃的情緒,幾乎要承認自己的感情時,總會有個聲音站出來說,這一切都是偷來的,這一切都不是你不配得到的。每次哪怕對那個女子生出些許的好感,你都會後悔。
殿下你之所以煩惱 ,是因為 你不願意讓自己陷入這種煩擾的情感消耗當中。你看到她為了一個侍衛出逃,甚至隱約的鬆了口氣,對不對?”
看到慕容恪的表情,木先生再次嘆了口氣。
“殿下,老夫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只是,葉姑娘她身份特殊, 殿下當真認為,沒有了庇護,她跟著區區一護衛,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慕容恪聽到這裡,心裡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