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疑鄭寧在內涵她。
見鄭寧深邃的眼眸中滿是笑意,她嘿呀一聲,道:“誰年輕氣盛時沒喜歡過幾個人渣啊!”
徐韜和汪陵:“?”
她咧嘴一笑,“別誤會,我只是說千千萬的年輕人。”
徐韜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她也沒開口,直直看著坐在她面前的鄭寧,下巴微抬,“小將軍,你總不能跟一個女子爭吧?”
“我不介意三小姐跟我同坐。”鄭寧氣定神閒地坐在板車上,脊背挺直,好似騎在高頭大馬上一樣。
白清淺氣鼓鼓地磨了磨後槽牙,坐在板車上也沒有下車的打算。
見她一動不動,鄭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秦錦墨直直看著白清淺和鄭寧同坐板車,雙手悄然捏緊了輪椅扶手。
秦覺察覺到他情緒不對,跟秦逐交換了一個眼神,低聲問道:“世子,要不要屬下跟上去?”
秦錦墨眸色微冷,片刻後才按捺住跟上去的心思,道:“不用了,她心中有數。”
秦覺目光落在他緊握著輪椅扶手的手,嘴角不知不覺上揚。
世子啊,心事重重。
“走了啊大哥!”白清淺坐在板車上,跟白清舟揮了揮手。
石頭拉著驢子吆喝一聲,幾人就啟程了。
白清舟皺緊了眉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幾人的背影,嘴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
馬車上,反反覆覆發熱的雲煙睡了一覺,醒來渾渾噩噩地喊著“淺淺”。
守在旁邊的陸安寧和阮思思相視一眼,眼底俱是無奈。
“娘,淺淺在呢,您先睡,一會淺淺來看你啊。”
“淺淺……”
雲煙喃喃自語,雙眼有些茫然。
陸安寧和阮思思哄著雲煙又睡下了,這才安心。
另一邊。
白清淺一行人抄近道,直奔汶城而去,一路加快腳步,一個時辰的路程只用了大半個時辰。
坐在馬車上的白清淺沒費什麼力氣,可才被秦逐打了一頓的徐韜就不同了。
白清硯幾人一路走得飛快,他還有暗傷,走得太快容易牽扯身上的傷,到了汶城城門口,他就已經疼得臉色發白了。
“到了!”
白清淺跳下板車,跟在白清硯身後,把兩張銀票揉成一團,塞在白清硯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