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兩人之間的眼神總帶著幾分爭鬥,非要有個人看穿另一個人的心思,才算了結。
白清淺正打算解釋得更簡單些,就聽秦錦墨幽幽開口:“你的意思是,你要去當太子身邊的奸細?”
白清淺撇撇嘴,道:“奸細多難聽啊,我這是捨身取義,為了大家做貢獻!”
對上她嫌棄的目光,秦錦墨微眯著眼睛,眸色深深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騙你還跟你坦白乾什麼?好讓你懷疑我?我承認我以前腦子不好,但現在學聰明瞭,麻煩世子爺不要用那種看待傻子的目光,看帶我。”
她說得很認真。
對上她明亮燦爛的眸子,秦錦墨竟有一刻想要相信她了。
他此刻強烈感覺到,眼前的白清淺跟從前那個白清淺真的不一樣了。
可不到最後,誰又知道白清淺真的不是太子安插在他身邊的人呢。
想罷,秦錦墨斂了眸底剎那的驚豔和意外,眼神清冷淡漠,“我不管你想怎麼做,我們之間還是之前的合作關係,你治好我雙腿,我護你親人周全,但要是你跟太子在統一戰線,還對我下手,白清淺,我保證你不能活著見到太子。”
話音剛落,白清淺莫名感覺寒從腳起,直衝腦門。
明明烈日高懸,她卻感覺身在寒冬臘月,冷風呼嘯,直直地衝著她來。
片刻後,她猛地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
別被秦錦墨嚇到了!
她是那種輕易被嚇到的人嗎?
不是!
白清淺不斷給自己做心裡建設,就連秦錦墨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當她端著裝了衣裳毯子的盆子回去時,就看見秦錦墨面沉如水地守在馬車旁邊,一個眼神也不給她。
她麻利地找來幹樹枝,綁在兩棵距離較近的樹上,充當晾衣架,把衣裳晾了。
大中午的,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兩個小傢伙的衣裳不厚,很快就能曬乾。
吃過午飯後,她又給陸安寧和秦錦墨檢查了傷勢,確認兩人的傷都沒有惡化,才把心放回肚子裡。
就是秦錦墨突然的冷漠態度,讓她莫名其妙。
剛才不還聊的好好的嗎?當然了,要忽略他最後說的那幾句話。
可當她轉頭看向陳川時,突然就明白了秦錦墨的意思。
她想當臥底,秦錦墨在成全她,假裝兩人剛才大吵了一架,讓她還愛著太子的人設更加穩固。
然而,白清淺他們在算計時,東宮裡的太子同樣在算計。
自從得知白清淺有一手極為厲害的醫術,太子就坐立不安,總擔心白清淺會選擇跟秦錦墨站在同一邊,萬一秦錦墨的腿被治好了,他前幾年的精心籌劃就白忙了。
決不能讓白清淺打亂他的計劃。
想罷,太子冷眼看向身後宮人,道:“楚玉不是入宮給母后請安嗎?讓她來我東宮一趟。”
“是。”
宮人福了福身子,很快就把楚玉帶來了。
楚玉故作嬌羞地行了一禮,嬌滴滴地說:“參見太子殿下,不知殿下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同本殿說說,你見到白清淺時,她可有什麼變化。”
這話一出,楚玉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宮殿裡的氣氛也變得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