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睡著後,她就下了馬車,眾人收拾了東西,繼續趕路。
別人都是往京城方向去,他們卻是往西北受了災的方向去。
作孽!
白清淺路上又找藉口給大家的水裡加了一點靈泉水和葡萄糖,給大家補充體力,緩解疲勞。
一天下來,他們比陳川等人還要輕鬆兩分。
陳川神色晦暗不明地看著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同樣的路,他們這幾個習武之人為什麼更累。
白清淺看在眼裡,暗戳戳地笑。
坐在輪椅上的秦錦墨在不遠處冷眼看著她,身邊站在她大哥白清舟。
兩人心底都產生了一種看不透她的心思。
她到底在改變,還是在演戲?
感覺背後有人盯著她看,叫她如芒在背,她回頭一看,秦錦墨和白清舟立刻轉移視線。
可那個方向就他倆。
裝什麼裝!
她放眼看去,眾人都有條不紊地收拾東西,整理行裝,還不忘點一個火堆,方便晚上照明。
然而,她看到崔廷冷著臉走遠,跟幾個陌生人說了幾句。
在那幾個陌生人後面,是一輛板車,上面堆放著一些麻布口袋。
應該都是糧食。
不一會,他們說完了,崔廷沉聲道:“補給送來了。”
白家眾人眼睛一亮。
就連白清舟和白清硯兄弟二人面上都露出了點點喜悅。
幸好,還有補給。
白清舟帶頭,跟幾個小廝把糧食搬到他們的板車上,不料陳川帶著人,攔住了他們。
“你們之前的糧食不是被搶走了嗎?”
陳川不懷好意地看著糧食,抬起下巴示意,崔廷就提著一袋糧食扔在地上,拔劍狠狠刺在麻袋上。
發黃的大米傾瀉而出。
“你幹什麼!”白清硯沉不住氣,當即衝到崔廷面前就想動手。
不料陳川手持長劍,用劍柄狠狠撞在他胸口。
疼得他悶哼一聲,倒退幾步。
“相公!”阮思思驚呼一聲,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向他奔去。
白清硯突然抬手,道:“你別過來。”
陳川這廝心腸歹毒,誰知道他會不會對孕婦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