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瑩說著，還一臉心疼地給她吹了吹手心。
楚月見此情形，驚訝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威武侯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楚玉硬著頭皮看向兩人，“是她白清淺用鞭子抽我，您不說教育白清淺，竟然要訓斥我，您這不是惡人先告狀嗎？”
這話一出，陸瑩眼神陡然一沉，冷意森然地盯著楚玉，一字一句問道：“你確定？”
楚玉打了個哆嗦。
白清淺看得分明，兩手抱著陸瑩的胳膊，楚楚可憐道：“母親你不知道，當初我們一家被流放，楚小姐千里迢迢追上來，見到出來找吃的而落單的我，對我大打出手，我差點死在她手裡。”
“你胡說！”
白清淺眼睛都沒眨一下，道：“世子可以作證！”
陸瑩眼神冷了幾分，道：“當真如此？”
楚玉被這種無形的威壓壓得透不過氣來，弱弱解釋道：“威武侯夫人，一切都是誤會。”
“那楚小姐跟我解釋一下，怎麼誤會了？”
楚玉喉頭一梗，猶豫半天才說道：“我就是，覺得……覺得跟白清淺有點緣分，才去，去送送她。”
“是嗎？”白清淺笑得涼颼颼的，看得楚玉脊背發涼。
下一刻，她又說道：“所以楚小姐為了證明你我的緣分，還跟我大打一場嗎？當時世子爺見到我時，我都被打得奄奄一息了，好多天才緩過來呢。”
她捏著嗓子，一字一句都在控訴楚玉當初的罪行。
楚玉漲紅了臉，想跟陸瑩解釋，又覺得有點掉價，只能繃著。
陸瑩臉色越發難看，“楚小姐，真是厲害啊！恐怕只有皇上皇后娘娘能管管楚小姐了，來人！”
“夫人！”楚玉打斷了陸瑩的話，臉上帶著僵硬的笑：“我之前確實衝動了些，今日也是一時衝動，才對她出手，但我並無惡意，只是想跟她較量一二，夫人大人大量，不要跟我這個晚輩計較了吧？”
楚玉裝得乖巧。
白清淺悄悄扯了一下陸瑩的胳膊，示意她點到為止。
陸瑩這才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你在用晚輩的身份點我？”
楚玉：“……”
“母親。”白清淺狡黠一笑，道：“既然楚小姐是無心之舉，我就不跟她斤斤計較了，楚小姐跟我道個歉就行，就最簡單的，彎腰鞠躬道歉，行嗎？”
她說罷，看向楚彧。
見楚玉面如菜色，想要挺直腰板罵她，卻被身邊的小丫鬟拉住了。
她不禁挑起眉梢，饒有興味地看著主僕倆。
陸瑩見此情形，冷笑一聲，“楚小姐什麼意思？上門打我威武侯府的人，還不肯道歉？”
楚玉氣得攥緊了拳頭。
偏偏她今日被陸瑩拿捏住了。
她今日也是昏了頭，沒聽太子的話，想著白清淺在威武侯府一定抬不起頭來，就算她狠狠教訓白清淺一頓，也沒人為她出頭。
沒想到威武侯和夫人竟然還護著白清淺這個蠢貨！
楚玉氣得牙癢癢。
陸瑩不鹹不淡地看著她，道：“楚小姐若是不道歉，我就只能讓白夫人過來了，聽聞你父親定遠侯是派人刺殺白家人的背後主謀，如今正在找證據自證清白，你應該不想在這個時候給你父親添亂吧？”
楚玉瞬間像被抓住尾巴的貓，面如菜色地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