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斂開門見山。
“一，她起碼保我十年性命無虞；二，我要親自帶兵攻打金陽王庭，蕭氏一族的命由我決定；三，金陽歸屬大齊後，由我管理金陽。”
三皇子沉吟片刻，道：“我可以答應你後面兩個條件。”
話落，兩人都看向白清淺。
她垂眸，捲翹睫毛微微翕動。
“十年性命而已，這個還是有把握的。”
外面的蘇遠聽見這話，臉色變了幾變。
他最多延長蕭斂五年壽命，白清淺卻能輕而易舉讓蕭斂多活十年。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嗎？
藏在袖子裡的手暗暗捏成拳頭，他平靜的表情底下早就變成了驚濤駭浪。
“你去哪？”秦錦衣見他轉身就走，快步跟了上去。
蘇遠朝她擺了擺手，“累了，回去睡會。”
秦錦衣心下奇怪，也沒追上去問。
而白清淺想要跟蕭斂的合作，已經在三皇子的承諾下達成了。
眾人散去，而作為主治大夫的白清淺還要留下，研究一下蕭斂體內的毒。
“合作愉快！”
白清淺笑吟吟地向他伸出手，明亮的眸子好似揉碎了萬千星辰灑在其中。
蕭斂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你的眼睛，很美。”
他語氣淡然，沒有了平時的吊兒郎當和不正經。
白清淺大方地笑了笑，“謝謝，你的眼睛也很好看。”
這話一出，蕭斂眸色瞬間陰沉下去。
“若是可以，我寧願把這雙眼睛剜掉。”
語氣冷冽陰鷙。
白清淺笑容一滯，隱隱感覺蕭斂的身份還有什麼秘密。
“是不是好奇，我這雙眼睛明明生的這麼純淨，在他的眾多兒子裡，還是那麼卑賤？”
蕭斂靠坐在床頭，眼底滿是嘲弄。
這啊，是個很漫長的故事。
白清淺安靜地坐在旁邊聽完他的故事，心底湧出淡淡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