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她有意笑話自己,秦錦衣輕哼一聲,“我不跟你爭!”
話音落下,秦錦衣帶著糖就出去了。
白清淺一個人待得無聊,起身來到窗戶邊,把窗子開啟。
外面大雪紛飛,鵝毛似的大雪早已將大地覆蓋,只留下一片純白。
她攏了攏身上的被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冷風一吹,她被吹得一激靈,剛剛有一點睏意就被吹散了。
吱呀!
院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她二哥白清硯神色匆忙地走了進來,面色格外陰沉。
“二公子,怎麼樣了?石將軍有沒有說接下來怎麼辦?”
石頭面色凝重地問道。
白清硯眸色森冷,道:“能怎麼辦?金陽族人最近不安分,許多百姓家的糧食都被搶走了,房子也被燒了,本就不剩多少百姓了,這麼一折騰,又沒了好幾個!”
說著,白清硯一拳砸在了院牆邊上的樹幹上。
積雪簌簌地掉在他頭上,脖子裡,冷颼颼的。
他煩躁地把脖子裡的雪抓出來,可雪化了,把衣裳也打溼了。
氣得他在原地跺腳。
聽到動靜的阮思思抱著女兒出來,皺著眉道:“你生氣有什麼用?就不能消停點!”
見娘子生氣,白清硯一改剛才氣勢洶洶的模樣,笑眯眯地來到母女兩個身邊,“太冷了,快進屋去,我就是發發牢騷,沒事的!”
阮思思嗔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父親心情不好,偏要在院子裡說這件事。”
大家都看的出來,因為白家不肯出手相助,石將軍就對荒地百姓置之不理,想用這種方式逼迫白家妥協。
畢竟白家從未通敵叛國,他們心中也一直希望大齊百姓能夠高枕無憂。
他們,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百姓遭難。
這也是白清硯生氣的點。
被訓斥的白清硯也不反駁,連連點頭,“我知道,下次一定注意。”
坐在窗戶邊的白清淺聽得一清二楚,心也沉到谷底。
這幾天秦錦墨一直早出晚歸,大哥也是如此。
白家氣氛低迷,估計也是因為此事。
石將軍當初說得真誠無比,實際上是在耍他們。
想到這件事,白清淺就覺得生氣。
她和秦錦墨都看走了眼。
天漸漸暗了。
大家點起燈,灶房裡也燃起了裊裊炊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