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大乾做了多少,為他父母做了多少,為他這個素未謀面的弟弟做了多少。
這些,他們都不知道,唯有她知道。
丫頭的哭聲震天。
迴盪在威嚴聳立的大殿。
本就沉默的百官更加沉默了。
質子?
質子能過的如何?
但,關他們何事?
李長青也沉默了。
這世界上沒有感同身受,那是因為沒有記憶傳承。
自穿越而來。
他總是告誡自己,不要去想前身那些事。
因為他不敢想,不能想。
一想到十八年那些事,都感覺自己胸口,被一個千斤重的大石頭壓著,喘不過來氣。
他怕,他怕自己會自閉。
很難想象,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良好青年,差點被一段記憶傳承給搞自閉了。
他很想把自己當成一個觀眾。
一個觀看了南宮鴻羽質子十八年的觀眾。
可那些記憶總在不經意間湧出,如刀刻斧鑿一般深刻,感同身受。
他怕,他怕有一天,這些記憶會影響到他。
他怕,他怕自己會變成他。
很多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李長青還是南宮鴻羽。
一旁的姬清璇,被小離的話,震的滿臉呆滯。
張口想要解釋什麼,可卻發現自己無從解釋。
“嗚嗚嗚!他是皇子啊!是皇長子啊!還是為國質子十八年的皇長子!病了,太醫都不給看,住下人的房間,從沒有給過半點資源,還說少爺修為低下是個廢人!”
南宮戰天微微皺眉。
太醫不給看病?
住下人的房間?
怎麼可能!
“我告訴你們少爺為什麼修為低下,他在北境山被妖族虐待了十七年,怎麼修煉?”
夫妻倆內心齊齊一揪。
十七年?
虐待?
怎會如此!
說到這裡小離像是陷入了可怕的回憶,面部猙獰,渾身顫抖。
“他們用秘法催動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