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作為一個獨立的人,就可以與她的平等父親對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玩著一場場的明鬥暗鬥,然後最終等著她父親的決斷。
將事情的對錯之分的決定權交到了其他人的手上,從一開始就很愚蠢。
如果他是喬安安,那麼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拼命的讀書,然後考上一個好的分數,填報一個距離這裡十萬八千里的大學,與這家人徹底的分開,過屬於自己的人生。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攪和在一團爛泥裡,沒完沒了。哪怕她作為一個獨立的人,真正站穩腳跟之後再談報復,也比現在好。
阮長思有些無聊的嘆了一口氣,明明是一個挺聰明的女孩子,為什麼一到她自己的身上就拎不清呢。
如果她將對孫奇的一半決斷放到對家庭上的話,那她絕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隨著對喬安安的興趣一點點的減少,阮長思眼中的溫度也越來越低,不過他現在依然可以用那種囂張中帶著溫情的聲音對喬安安說話,至少這個姑娘現在身上還有值得他注意的東西。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敲門聲出現,阮長思回頭看去。就看到逆著光站在門前的那道人影,他的表情一呆,然後聲音都出現了遲疑,“你是誰?”
長離沒有搭理他,他直接看向了喬安安,“你還記得欠我的錢嗎?”
聲音宛珠落玉碎一般,清潤而冷漠。阮長思看著那個逆光而立的人,他就如同身披神光,讓人不由自主的仰望。
他打量著那張與他相似的面孔,然後再一次問他,“你是阮長離?”
長離依然沒有回答他,只是專注的看著喬安安。阮長思注意到了長離的目光,也將視線投注到喬安安身上。
喬安安難得的產生了一絲緊張,同時心裡浮起了一抹的尷尬,居然讓阮長思知道了。不過又有一絲隱秘的竊喜升起,說不定,阮長思會幫她還債呢?
所以她理直氣壯的回道,“抱歉,我暫時還沒有籌夠錢。”
長離挑了挑眉,然後淡淡的說道,“喬小姐,我記得你當時定下的還債日期是三個月,而現在三月將近,你還是沒有湊夠錢?”
喬安安絲毫不覺得羞愧,她直接說的,“我只是一個學生,又哪來的那麼大本事去湊錢。”
長離隨意的撥弄了一下手腕上的玉珠,“既然知道自己沒有本事償還。那喬小姐當時為什麼會寫下欠條?難道你是在拿我開玩笑?”
喬安安扯了扯嘴角,開玩笑倒是不至於,但拖時間是肯定的,指不定拖著拖著這人就忘了呢。而且高考過後,她肯定是要遠走高飛的。
阮長思看著這一幕,皺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