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很小。
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如果淳于越不急著回去,一味的往前推進。
他們極難抵擋。
“我們還有隴西城,以隴西城的堅固程度,只要不出城迎戰,還是能守住的吧。”穆音思慮著說道。
其餘人也開始加入了參議。
“高昌王不攻城呢,他可以肆意破壞我們的牧場,燒燬我們的青山,毀掉我們的良田。”
“他怎麼出去?他們能帶的乾糧,最多隻能堅持五到七天,要是糧草耗盡,他們還沒能突圍,不用我們打,高昌王部就自己先餓死了。”
“高昌王如果繞過隴西,進攻北地郡呢,那我們都得跟在他屁股後面追,然後他就可以在北地郡渡過黃河。”
“按照你說的,高昌王迂迴這麼大一個圈,要麼糧草耗盡,要麼人困馬乏,等他渡河的時候,我們追上去,半渡擊之,高昌王部必然大亂,齊元白再從西岸迂迴,堵在他前面,他怎麼跑?”
“高昌王半路殺一個回馬槍呢?追擊他們的我們,不久成了人家粘板上的魚肉,不追擊,他就可以安心渡過黃河。”
“別追太緊不就行了,把控好距離,他渡黃河總需要時間吧,我們完全可以追上他。”
“……”
果然是發生了激烈的爭吵,這種劣勢對戰,不可能有最佳方案,要不爭吵就怪了。
李懷看他們誰也說服不了誰,都有一番自己的見解,討論出無數的變數。
他不禁抬起了手,往下一壓。
瞬間安靜下來。
“我要在這裡補充一點,這一戰不打則已,若要打,絕不僅僅是要守住隴西郡,而是要把高昌王部的威脅,永遠消滅!”
李懷沉聲道。
如果只是為了固守,那還擺什麼口袋陣,把軍隊和大炮往黃河東岸一架。
單論火炮數量和威力,十個高昌王都比不過涼州,足以轟的他不敢在西岸落腳。
更別說什麼渡河了。
眾人極為詫異的看著他,心中暗想,涼王的胃口也難免太大了吧。
“你們應該也知道了,我打算和光明聖殿談判,這一仗不打贏,人家會答應跟我們談嗎?”
“若是不談,還是得打。”
“我們主動出擊勝算更大?還是把高昌王部吸引過來,分割消滅勝算大?”
自然是後者,以逸待勞勝算更大一些。
其實,李懷就是想告訴他們,這一戰不單純是軍隊的對抗,更是一場事關涼州命運的政治博弈。
軍隊本來就是為國家政權服務的,脫離了國家戰略層面的利益,不管怎麼打,都吃虧。
眾人暗自思考了一會,如果說是為了消滅高昌王部,或者是把他給打殘廢。
那麼,唯有李懷的口袋陣最為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