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說真要教導他們學問,他們的專業領域,李懷根本趕不上。
而是要用這三個月,打造出完整的教學體系,簡單的來說,就是教他們怎麼當新先生。
過去那種之乎者也的舊先生,是不被涼學宮以及現在的時代所接受的。
世家門閥攔住了聖賢入涼州,也不許世家子弟來涼學宮求學,然而他們能攔住一部分,卻攔不住天下人!
涼城之中,青春之色正濃,這些在人堆裡不起眼的後生,也許就是未來的棟樑之材。
閒暇之餘。
李懷要麼找楊凌雲踏青,偶爾練個武,再一起泡澡,或者跟諸紅顏知己談談風花雪月。
就是不理會那些世家門閥,世人認為他這是在向世家開炮,那就是吧。
他一點也不在乎。
世家門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就算惹出事來,他也不管不問,讓涼州律法去跟他們談。
就一句話,只講規矩,不講人情!
春天很快過去了。
涼學宮開學的前夕。
李懷和葛良密探了半夜,沒人知道他們談些什麼,他們的談話,很可以需要很多年後才能公佈。
這場談話的幾天後,有三十六人揹負著某種責任,出涼州進洛陽。
他們將陷入長時間的‘沉睡’,最終能不能把他們叫醒,或者他們願不願意醒來。
這誰也無法預料。
一切都順應天命。
李懷把一個名‘三十六路棋’的檔案,設為絕對機密檔案,永久的封存了起來!
這一天。
李懷剛從館舍回來,拿起一個芭蕉扇狠狠的煽動,剛端起一碗冰鎮梅子湯。
“王爺,朝廷兵部和禮部來人了。”上官可可默默的說道。
肯定不是來找他的。
不然上官早就派人去館舍找他了,不會等到這個時候。
李懷呵呵一笑,喝了一口冰鎮梅子湯,“拖了三個月,終究還是來了。”
“王爺以為如何?”上官可可若有所指的問道。
“北荒不絕,長城不撤,不可能有別的可能,拖這麼久根本沒有意義,還不如干脆些。”李懷譏諷的說道。
果不其然。
他的話音剛落,楊冬就跑過來報喜,“王爺,大將軍被封關內侯了,第一位女侯爵!”
李懷一點不驚訝,但有些激動,關內侯啊,那是歷來多少武臣的終身執念!
“兵部和禮部的人呢?”他問道。